朱賜秀不聲不響便解決了十幾個水寇,震驚之餘皆是大喜。畢竟朱賜秀越厲害,他們逃出去的希望便越大。

朱賜秀從領頭的身上搜出鑰匙,開啟關卡大門,又往前摸去,一路上解決了七八個暗哨,來到一處水灣,水灣邊上建了七八個大屋,裡面燈火通明,吆喝聲不斷,看樣子是群寇住所。

被救出的大漢道:“這裡面是黑水寨與大貢寨兩家的水寇,大概有三四百人,最邊上的屋子裡面住的是方國威與方百川兩兄弟。”

朱賜秀奇怪道:“兄臺怎麼對這裡的情況如此熟悉?”

那大漢道:“說來慚愧,在下名叫雷橫,乃是安慶府捕快,一年前潛入太湖幫做臥底,被潘鬥海識破,關押至今,若不是遇到恩公,只怕此生再難有出頭之日。”

朱賜秀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太湖幫兇惡至斯,竟敢關押公門中人。”

雷橫苦笑道:“即便死在他們手裡的,又何止百人,無辜百姓就更多了。”

朱賜秀狠聲道:“哼,遇到我,算他們到頭了。”說罷令雷橫帶著眾人先去寨口處尋找船隻,自己則悄悄潛往方國威居住的大屋。

此時方國威的屋中一片冷清,與前面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自從他被朱賜秀打了一掌之後,五臟六腑每日間無一處不痛,內力更是半點也調不起來,若不是他武功底子不弱,現在早已一命嗚呼了。

連環寨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旁人見他已武功全失,雖對他表面恭敬,內心早已不拿他當一回事,若不是有方百川這個親弟弟還是一方寨主,只怕早被掃地出門了。

想到這裡,方國威心中不由得生出怨恨,他恨那一對年輕男女,更恨總寨主潘鬥海不顧義氣,正坐在桌上胡思亂想間,忽聽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名少年。

方國威頭也不抬,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還不滾出去。”

朱賜秀嘿嘿笑道:“方寨主好大的火氣,看來我這一掌還沒將你打服啊。”

方國威抬起頭來,駭然變色道:“你,你,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朱賜秀奇怪他怎麼會這麼說。冷笑道:“誰說我死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麼?”

方國威此時面對這個將他打的生不如死的少年,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只想保住一條性命,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

朱賜秀道:“我問你,隨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是不是被你們綁走了?”

方國威尷尬一笑道:“那位姑娘武功高強,我們,我們怎麼能綁得了她。”朱賜秀見他面色異常,哪裡不明白他是說謊,冷笑道:“好,你非要找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舉起左掌,作勢欲拍,方國威被他一嚇,早已駭的魂都丟了,連忙大聲道:“別,別殺我,我知道她在哪。”

朱賜秀見他已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冷聲道:“她在哪?”

方國威道:“她在西山島上,那裡是太湖幫的總舵。”朱賜秀見他說的和那個嘍囉一樣,兩下一印證,知道他沒說謊,便欲饒他一命。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喊道:“大哥,你在和誰說話,出來一起喝酒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轉眼便到了門口,方國威不及阻止,方百川已推門而入,見方國威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微微一愣,醉眼迷離道:“你,你是誰?”

方國威雙眼一閉,心道:完了!

果然見朱賜秀冷笑道:“你不認得我了麼?那天你帶人追殺李姑娘,這才幾天就忘了?”

方百川吃了一驚,出了一身冷汗,此時酒也醒了,大聲道:“好啊,原來是你小子,那天沒打過你,今天咱們再分勝負吧。”

朱賜秀冷笑一聲,道:“不知死的東西,你還有命和我鬥麼?”說著飛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