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受過什麼委屈?看到您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後來聽白雲山青木散人說他已薦你去山西五臺山拜蘊空大師學藝,我還想蘊空大師門規極嚴,沒有三五年您下不來山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王卜見了曾經的少主子,話也密了許多。

朱賜秀暗道:青木散人讓我去拜蘊空上人做和尚,哪裡料到我遇到了鍾神秀,學了一套邪派武功。青木散人嫉惡如仇,只怕到時聽了不喜,我還是瞞著點吧。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裡面腳步聲大作,朱父攜著朱母在一眾家丁丫鬟的簇擁下快步而來。朱母未至跟前,眼中已滿是淚水,哽咽著道:“好,好,我兒平安無事,可真是太好了。”

朱父面色微有憔悴,看起來這段時間休息不好,見到朱賜秀先是一喜,接著又低聲嘆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朱賜秀不明所以,只顧著安慰母親,身後熟悉的家丁劉用、趙鵬等人上來又是好一番寒暄。另有二三十人卻是生面孔,個個神情肅穆,孔武有力,想必是自己上次被擄,父母特意又招了一批看院武師。

待眾人相見完畢,朱母這才注意到朱賜秀身旁的鐘小小,帶著疑問看向朱賜秀。會心一笑道:“爹,娘,這位是鍾小小,與兒已訂了婚事,這次回來就是特意帶她拜見二老的。”

聽到朱賜秀這麼說,朱家二老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大喜,畢竟這是朱家傳宗接代的大事,上下又是好一番熱鬧,朱父也散了陰霾,看著兒媳婦模樣俊俏,清爽幹練,頗為滿意,如此鍾小小才算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朱賜秀離家兩年,突然回來令朱家二老喜不自勝,又趕上中秋佳節,整個朱家大院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當天夜裡,朱文虎一家三口在後花園閒坐賞月,朱賜秀一邊吃著母親親手做的月餅,一邊看著家丁武師們相互角力鬥武。朱家尚武,所以每逢節日都要像這樣鬥上一番。看了半響,朱文虎忽然道:“我兒在蘊空大師手下,可曾練得什麼奇功異技,不妨耍來讓為大家瞧瞧。”

朱賜秀早有準備,聞言放下手中筷子道:“哪裡有什麼奇功異技,師傅嫌我本事低微,山中兩年盡做些擔柴挑水的活計。”

朱文虎道:“定是蘊空大師嫌你性子太傲,也怪為父一直對你疏於管教,等過了中秋,明天就早點回山裡去吧。”

聽到父親如此急不可耐催他回山,母親坐在一旁也不多言,朱賜秀心中奇怪,這二老今天是怎麼了,平日裡對自己百般寵愛,怎麼才離家兩年,就有些生分了呢。編個謊道:“是,這次下山也是奉了師父之命,待與鍾妹完婚以後即刻上山,耽誤不了什麼的。”

朱父斥道:“習武之人,不必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你們起來給我與你娘磕個頭,定下名分,這事就算成了。”可能是擔心鍾小小不喜,又補充道:“等秀兒學藝歸來,我們再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總是我朱家的媳婦兒,可不能委屈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鍾小小巴不得這樣呢,拉著發愣的朱賜秀端端正正給朱二老磕了八個響頭,稱呼也改了公公婆婆,喜的二老一陣大笑。

見朱賜秀面色異樣,朱母微笑道:“孩子,學藝要緊,蘊空大師乃是有道高僧,有他做你師父,日後你的成就將不可限量,我兒萬萬不可貪圖眼下享樂,趁年輕,好好學本事才最要緊。”朱賜秀更是奇怪,以前母親是最反對自己習武的,常常說沒本事做個富家公子就好,幹麼非要整天介舞刀弄槍的呢,傷了別人不好,要是被別人傷了,老朱家三代單傳一根獨苗,可怎麼得了。見母親今日如此反常,朱賜秀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但料想二老也不會明說,便道:“是,孩兒知道了,待幾天就回山去。”

朱父冷聲道:“怎麼如此鬆散懈怠,怪不得兩年沒學到半點本事,過了今夜,明天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