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甜的水。\"

朱賜秀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少年竟也身負絕藝,自己雖然也可輕易避過這勺水,但像他那樣做的輕靈飄逸,瀟灑漂亮,卻又做不到了。

鍾小小見自己捉弄不成,立時惱怒,道:“好喝就多喝一點。”

說著一腳將這百斤水桶踹的飛起,水桶受她這飽含內勁的一腳,立刻四分五裂,裝在裡面的井水如簾一般漫天罩向少年。

少年見她不依不饒,冷哼一聲,衣袖一揮,已盪開水簾,身影一動便從中鑽了出去。

鍾小小已從他這兩下兔起鵲落的飄逸身法中看出他的師門來歷,笑道:“怎麼不使你的泰山劍法讓我瞧瞧。”

聽到鍾小小這麼說,朱賜秀已是如夢初醒,原來這少年正是兩年前自己在酒館見過的泰山派弟子胡不歸,只相較於兩年前,此人愈發的神采飛揚,英俊瀟灑。

胡不歸見她認出自己師門,微微一怔,隨即冷冷道:“敢問在下何處得罪了二位,非要一再為難。”

朱賜秀擔心鍾小小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此處畢竟是白雲觀腳下,惹出事來,青木上人臉上也不好看。連忙道:“兄臺勿怪,內子胡鬧,在下代她向你賠罪了。”

聽到朱賜秀忽然稱她為內子,鍾小小不由臉皮一紅,想要發作的心立刻變得羞澀起來,嗔怒的看了朱賜秀一眼,卻並不反駁。

胡不歸冷笑道:“不敢當。”

朱賜秀見他不喜,便岔開話題道:“請問兄臺也是去拜訪青木道長麼,在下可代為引路。”

聽他這麼說,胡不歸的臉色才稍有緩和道:“不必了,只盼二位高抬貴手,別來為難在下就足以感激不盡了。”說罷冷著臉往山道上而去。

朱賜秀無奈的白了鍾小小一眼,拉起她的手遠遠跟在胡不歸後面上了山。

山頂的景色又是另一番場景了。

此時日頭初升,金紅的太陽照的漫山遍野一片光亮,霧靄之中一座道觀若隱若現。

這座道觀也不甚大,前後不過八間屋子?正中央一座三清殿,供奉的是三清祖師,兩旁供著藥王龍王,門前一座牌樓,上寫白雲觀三個大字。

此時門已大開,門前一位十一二歲的小童正與胡不歸說著話,遠遠看見朱賜秀過來,笑著道:“朱師兄,好久沒見你來了!”

這小童名叫蘆竹,乃是青木上人的隨身道童,青木上人修行清苦,門中也只收錄這一個弟子,朱賜秀早年受其恩德,學了三招劍法,因此被蘆竹稱作師兄。

胡不歸不明其中緣由,聽蘆竹稱呼他為師兄,不由一驚,隨即便是一陣後悔,早知這小子是青木散人的徒弟,自己就不該妄自尊大,失了禮數。只是此時錯已鑄成,後悔也是無用,只好衝著朱賜秀尷尬一笑。

蘆竹道:“師父還未起床,師兄你先進去用茶,這位姑娘是?”說著看向鍾小小。

朱賜秀笑道:“這是愚兄未過門的媳婦,以後你可又多了個師嫂。”

蘆竹喜道:“這可太好了,以後我又多了個親人啦。師嫂,你好啊!”

鍾小小見這小道童天真爛漫,也是十分喜愛,笑道:“小師弟,你也好啊。”

這蘆竹正是好動的年紀,跟著青木修行甚是寂寞孤獨,眼見突然來了三個少年男女,話也就多了起來。

將幾人迎進觀內,奉了茶,追著問朱賜秀外面的所見所聞。

朱賜秀見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把在江南所見的奇聞軼事說給他聽,這也足夠他興奮好一會了。

正在蘆竹聽得興致勃勃的時候,後殿傳來一聲銅磬聲,蘆竹笑道:“師父醒了,幾位稍待,我去請師父過來。”

鍾小小想起自己兩年前與這牛鼻子老道小有過節,一時頗有些不安,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