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小來到朱賜秀跟前,見他發愣,喝道:“快走。”說罷往山下衝去,朱賜秀生怕她有閃失,連忙跟在身後。二人一路衝殺,這群魔教嘍囉哪個是二人一合之敵,不一會便從極頂衝至南天門,硬生生從上到下衝出一條血路。

五嶽派眾人緊跟二人身後,一起衝了下來。南天門處,早被朱雀門弟子佔領,見眾人衝下山來,立刻大聲嘶吼著拼殺起來。領頭一人朱賜秀認識,正是嵩山弟子高友良。二人照面,高友良心中一驚,隨即大喜道:“是你小子,今天我要給幾位慘死你手的師弟報仇。”

朱賜秀哈哈笑道:“當初你說我是邪魔歪道,如今你又是什麼?”

高友良聞言面上一紅,氣急敗壞道:“接我一劍。”

說著施展嵩山劍法攻來,朱賜秀想起當初自己誤殺嵩山弟子,好生後悔,如今他們雖然全部投了朱雀門,但依舊不願再傷他性命,只躲閃並不招架。眼看朱雀門教徒越聚越多,若不突圍,二人只怕也得死於萬刃之下。

鍾小小隻得遞出一劍,接過高友良一招。她卻沒有朱賜秀那樣的好心腸,只一劍便削掉高友良一隻耳朵,若不是他見機不對躲閃的快,這一劍非讓他腦袋搬家不可。

朱賜秀連忙道:“鍾妹,不要傷他性命。”

鍾小小隻好收劍放他一馬,沒了高友良阻攔,二人很快來至山下,到了此時方有片刻喘息之機。見山腰處依舊喊殺聲不絕,心有餘悸的互視一眼。朱賜秀回頭見五嶽派眾人已衝出包圍,正往這邊趕來,身後數百朱雀門弟子亂箭齊發,轉眼又殺死十餘人。

朱賜秀道:“我去接應他們。”說著斜出一掌,劈斷一棵大腿粗的樹幹持在手中,來到五嶽派跟前道:“快走,我來斷後。”說著揮動樹幹,掃落飛來的箭矢。

朱雀門弟子見他一副悍勇模樣,皆為其所懾不敢上前。朱賜秀再出一掌,將前方一人擊斃,又出一掌,另一人也倒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嘴唇不住顫抖。離得近的,只覺他掌風奇陰徹骨,心中駭然,只以為這小子會使妖法,更不敢上前,因此才給眾人逃離的時間。

一行人奔出數十里,見前方一間破廟,朱賜秀道:“魔教賊子一時半會追不過來,大家歇息一會吧。”

眾人點頭應允,來到破廟之中,見廟中神像塌了半邊身子,也不知供的是城隍還是土地。何時了回頭看去,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只見五嶽派五百弟子剩餘不足百人,華山掌門紀嚴斷了一臂,衡山掌門錢繆臉色慘白,滿身是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公孫陽忽然聲嘶力竭嚎啕大哭,原來是趙華陽傷勢慘重,終於堅持不住死了。陸平陽混亂之中為保護眾人撤退身中數十枚暗器,留在了南天門上,如今恆山三奇就只有一個公孫陽獨活於世了。

何時了忍住眼淚,上前安慰道:“公孫師弟,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胡不歸正替紀嚴包紮斷臂,怒聲道:“定要魔教賊子血債血償。”剩餘五嶽弟子皆齊聲應和。

紀嚴忍痛道:“何師兄,接下來該怎麼辦,大傢伙都聽你的。”

何時了沉思片刻,來至朱賜秀二人身前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若不是兩位,五嶽派今日滿門覆沒矣。”

朱賜秀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習武之人應該做的。”

何時了道:“看二位武功,想必與厲山那位前輩淵源極深,不知是什麼關係。”

鍾小小聞言臉色一變,朱賜秀卻大方笑道:“晚輩正是師從鍾前輩,這位是鍾前輩的孫女,也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

五嶽派眾人聞言皆感意外,忽想起自己自居名門正派,沒想到今日竟被邪魔歪道所救,一時不知作何表示。臉色變了又變,更有甚者已將二人聯想成魔教一流,救眾人只是另有所圖。公孫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