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包括老夫在內,聽憑調遣,絕不反悔。”

陳蟬衣聞言大喜過望,他本對俱歡顏極為忌憚,能不與他正面交手自然極好。他自忖二十年來修煉逍遙掌法已至大成,即便遇到四大宗師也有資格碰一碰,難道還敵不過一個丐幫長老麼?只見他雙掌負在身後,掌心隱隱泛著青光,對秦中平道:“既然如此,陳某便獻醜了。”說罷飛身而出,只見兩道青光猶如兩條青龍,直撲秦中平胸口而去。

朱賜秀與陳蟬衣、秦中平二人皆交過手,自知若論武功,陳蟬衣還在秦中平之上,只是秦中平此人心計歹毒,擅使手段,只怕陳蟬衣勝他不易。果然不多一會,陳蟬衣已大佔上風,只見他掌法精妙,攻守皆備,兩條青龍游動迅捷,逼的秦中平不得不取出鑌鐵竄來應對。只是他雖然有武器在身,卻依舊被陳蟬衣壓制,二人交手至三十六招,陳蟬衣忽然大喝一聲,使出一招乳燕歸巢,秦中平猝不及防,左臂被掌風帶到,只聽咔嚓一聲,左臂骨已斷。但他竟不顧傷勢,手中鑌鐵竄化作一條白蛇,直刺陳蟬衣胸口。只聽叮的一聲,他手中鑌鐵竄竟未刺入,反而震的脫手而出。

秦中平叫道:“玄天神甲!”

丐幫弟子一聽,頓時鼓譟不公。

陳蟬衣道:“峨眉派掌門從來甲不離身,此事江湖皆知,更何況比武也未規定不許戴甲,秦長老若是有其他手段,也不防使出來,陳某絕不會在意。”此話一出,各人立時沉默不語。峨眉派玄天神甲寶物江湖聞名,峨眉掌門自從繼任大位開始,便一直是甲不離身,此事早已是江湖公聞。只是比武之時,一時沒有誰也想起,眼下已回過神來,也不覺有何不公平。

秦長老忽然道:“陳掌門所言不錯。”

陳蟬衣見他倒地不起,左臂又已折斷,只當他此話是在認輸,當下得意一笑,卻不料忽然一團白粉撲面而來,瞬間籠罩在他頭上一尺的範圍。

陳蟬衣只覺雙目奇痛,啊的一聲驚叫,不住往雙眼處揉去,正在此刻,秦中平已飛身而起,連出數掌將他打的吐血飛出。

陳蟬衣倒在地上,口中依舊不住痛苦呻吟,眾人看去,只見他雙目流下血來,顯然這一對眼睛算是廢了。

赤逸子站起身來,臉色漲的通紅,大聲喝罵道:“卑鄙無恥,怎麼使出撒石灰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來。”

秦中平聞言卻不慌張,只是道:“難道各位也忘了麼,丐幫弟子行走江湖,晚上走到哪裡就睡到哪裡,不免遇上些毒蟲猛獸,身上備些石灰粉,辣椒水這樣的防身暗器,也是常事,這也算是丐幫一大手段。”

丐幫弟子聞言皆道:“不錯,我們叫花子行千里路,吃萬家飯,走到哪裡都有人欺辱,有時甚至要與惡犬爭食,身上備些石灰粉驅趕野狗也是常事,有什麼稀奇。”說著紛紛開啟自己的袋子,只見裡面石灰粉,辣椒粉,毒蟲,暗器,石頭應有盡有。

眾人聞言,雖覺這有些狡辯的嫌疑,但也覺頗有些道理,更何況陳蟬衣自己也說:秦長老有何手段儘管使出來,陳某絕不會介意。也就各自皺眉,不在言語。

赤逸子大怒道:“好,就讓我再來領教秦長老高招。”

秦中平臉色一變,此刻他哪裡還有力氣再戰赤逸子,更何況此人棋劍雙絕,最厲害的還是以三百六十一顆棋子作為暗器傷人,實在是神鬼莫測,厲害的緊。

其實赤逸子也有自己的打算,丐幫四位長老中,秦中平武功雖不是頂級,但卻最為難纏。眼下他與陳蟬衣兩敗俱傷,正是下手的機會,若能將其一舉擊敗,想必其餘三位顧及顏面,不會再出手相爭,這武林盟主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而至於趁火打劫的嫌疑,也可以解釋為看不慣丐幫所為,含憤出手,想必眾人也不會見怪。

秦中平為人機警,自然明白他打的如意算盤,但苦於幫中無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