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朱賜秀二人已成過街老鼠,不禁大感痛快,一個勁鼓動旁人誅殺二人。此人武功原本不弱,但也較同門師兄弟而言,哪裡是這位一路殺過來的鐘小小的對手,見她軟劍筆直刺來,森然殺意及身,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劍也忘了拔。

正在此刻,卻聽旁邊傳來一聲冷哼,道:“孽障,安敢造次!”

話音落地,一柄拂塵已席捲而來,轉眼纏上鍾小小手中軟劍,兩件都是軟兵器,此刻糾纏一起,便由招式比拼變作內力相鬥。

鍾小小冷冷道:“你是陳蟬衣!”

此人正是峨眉現任掌門陳蟬衣,只見他陰沉著臉道:“孽障,還不知悔改。”

朱賜秀眼見鍾小小陷入危險,身影一動來至陳蟬衣跟前,一掌拍向其心口處。此刻既然冤屈加身,何防再得罪峨嵋派,出手間毫不留情,只取其心口要害。卻不想陳蟬衣竟不閃不避,反飛起一腳踹向他小腹。

朱賜秀一掌擊中陳蟬衣心口,只覺入手堅硬異常,方知對方穿了護心鏡之類的寶物,不覺一怔。分身之際被陳蟬衣一腳踢中,只覺丹田處猛然受到震盪,哇一聲吐出好大一口鮮血。陳蟬衣一腳擊傷朱賜秀,右手拂塵一卷,已纏住鍾小小腰間,用力一扯將其扯至跟前,伸手連點,封住其周身大穴,鍾小小立刻動彈不得。

朱賜秀一急,連忙呼道:“鍾妹!”

卻被魯東安抓住機會,一杖擊在其後背之上,頓時雙頰一紅,大口鮮血噴出,更是傷上加傷。

陳見山見此又洋洋得意起來,他惱恨鍾小小讓他當眾出醜,此刻見她已無還手之力,便想趁機落井下石,卻見陳蟬衣面色不善,只得作罷。

眼見鍾小小被擒,朱賜秀重傷之下孤掌難鳴,魯東安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只見他踱步至朱賜秀跟前,得意道:“還不束手就死!”

朱賜秀冷笑道:“憑你也想殺了我?”

魯東安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朱賜秀仰天哈哈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著急殺我,只怕我將爾等陰謀公之於眾,對麼?”

魯東安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利丐幫的話來,舉起手中鐵杖就要殺了朱賜秀,卻見一道黑影忽然閃出,一掌將魯東安手中鐵杖擊飛,拉起朱賜秀躍出牆外。

此人身影極快,又事發倉促,場上眾人皆是各大門派頂尖高手,竟無一人來得及出手阻止。

魯東安大吃一驚,連連怒吼道:“追,快追。”

眾人追出牆外,哪裡還有朱賜秀的影子。魯東安氣急敗壞回到院中,看著鍾小小冷笑道:“有你在這裡,不怕他不自投羅網。”說罷令弟子將鍾小小帶走關押起來。

朱賜秀再次醒來時已至第二天中午,爬起身來,只覺遍體上下無處不痛,好在他年輕健壯,內力深厚,雖受傷頗重,卻無性命之憂。四處打量一番,原來已身處一處石洞之中,一旁放著藥罐,另一邊放著一張石几,上面擱著幾隻烤熟的雞。

朱賜秀肚中飢餓,也不管他有毒沒毒,拿起便吃,不多一會便將三隻肥雞吃了個乾乾淨淨,吃罷以後,只覺口渴,又提起一旁藥罐,只當是美酒一般,咕嚕嚕喝了個乾淨。

吃飽喝足後,朱賜秀只覺通體舒適,就連疼痛也減弱了不少。

正在此刻,洞口人影一閃,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朱賜秀立時警覺道:“你是魔教趙鐵衣,你要做什麼?”

黑衣人哈哈一笑,撕開面罩,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來,道:“朱兄弟,幾天不見,怎麼不認得哥哥了?”

朱賜秀大吃一驚,一臉喜色道:“李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來人正是那天湘庭樓與朱賜秀論酒的落拓書生,李衝。

李衝笑道:“武林大會,二十年難得一見,這種熱鬧事愚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