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秦中平陰謀,每一件都是轟動武林的俠義大事,可見二位俠義之心,天日可表,老僧失言了,請二位勿怪。”

朱賜秀少年心性,見這少林赫赫有名的大宗師竟對自己的事蹟如此清楚,不禁心下甚是得意,這才回過頭來,道:“大師客氣了,微末小事,何足掛齒。”

老和尚微微示意,眾僧一言不發轉頭出去,順手將殿門關上,偌大的大雄寶殿立刻陷入一片昏暗,鍾小小心中一緊,莫非這老和尚想強留二人麼?隨即又想到,少林寺高手眾多,單單這一個其貌不揚的無垢和尚便足以勝過二人許多,又何需鬼鬼祟祟,只怕是有什麼事要商量。

果然聽無垢笑道:“你二人年紀輕輕,皆已本領不凡,江湖上能出二位這樣天分極高的習武奇才,那是武林之幸。只是恕老衲直言,鍾施主的陰蝕掌雖然厲害,但是其中有一兩處隱憂卻是麻煩,功力未成時還可不在意,一旦大成時,只怕不堪設想。尤其是像朱小施主這樣的天縱之才,只怕禍已不遠。”

朱賜秀見他不把脈,不探穴,便知自己身有肘腋之患,大感佩服,只是這件事他早已知曉,原想日後慢慢解決,不想聽老和尚說禍已不遠,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低頭請教。

無垢道:“天下能治療你體內隱憂者,除了那鼎鼎大名的聖人神至無邪功之外,便只有少林寺易經洗髓神功可以化解,只可惜少林易經洗髓神功早已失傳,聖人神至無邪功又下落不明。”

聽他這麼說,朱賜秀頓時一陣失望,鍾小小也著了慌,見無垢和尚神色坦然,想必另外還有辦法,忙道:“大師你就別賣關子了,是不是還有辦法可以化解朱郎體內隱憂。”

無垢和尚笑道:“小施主真是冰雪聰明,除此之外,就只有尋找一位內力深厚且修煉純陽內力的武學宗師,每日用純陽之氣塑造經脈,穩固丹田,如此一年半載,便可徹底化解。”

鍾小小聽他這麼說,分明意有所指,轉念一想,這天下內力第一的大宗師不正在眼前,忙求道:“請大師慈悲,救一救朱郎吧。”

無垢和尚道:“我寺中除了我之外另有無相、無樂、無悲、無恨四位師弟也可聯手相助,你本修煉此功為時尚短,又有道家真氣護體,這樣只需兩月便可徹底化解,只可惜無怒與無懼二位師弟,一人身死,一人武功被廢,否則我七人聯手,一月便可。”

二人聞言大喜,忙躬身道謝,誰知無垢和尚卻擺擺手道:“要我相救不難,只是除非是我門下弟子,方可請動四位師弟相助。”

朱賜秀聞言臉色一變,原來這和尚竟是要他拜師。按理來說,江湖上想做無垢大師的徒弟者不計其數,若是兩年前,朱賜秀巴不得能拜在他的門下,可如今已與鍾小小有了夫妻名分,怎麼好捨棄他投入釋門。

鍾小小也聽出和尚的意思,頓時秀眉倒豎,忍不住斥道:“好和尚,原來你是在戲耍我們。”

朱賜秀雖然心中不滿,可畢竟不好對和尚發怒,只哈哈一笑道:“晚輩浮滑無形,當初青木上人推薦我去五臺山拜師蘊空大師,我那是還只是一個初出江湖,武功低微的小子,尚且不肯剃了頭髮做和尚,這才拜了鍾前輩學了這一套上乘武功。雖知修煉此功對身體有極大損害,但習武之人一見到上乘功法,不知好歹也是有的,更何況晚輩自忖持身正大,絕不濫殺無辜,因此也不分這功法是正還是邪。如今為了自身隱憂,便拋棄愛侶轉投少林,這不是晚輩的作風,望前輩勿怪。”

鍾小小能聽他這麼說,心中極是高興,對方畢竟是天下有名的大宗師,莫說是拜他為師,即便是受他指點一招半式,也足夠一生受用無窮。朱賜秀能為了自己不顧安危忍住這天大的誘惑,足可見他對自己情根之深。只是轉念想到他的隱憂,又不禁暗暗擔心,一時又喜又憂,悲喜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