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遠洋貿易,你們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要說幾萬人登陸就能打到南京,哼哼,真當我大明的百萬雄師是紙糊的不成麼?”

上泉信之一看這兩人越說越僵,有翻臉的趨勢,連忙插話道:“小閣老,徐先生在海上呆慣了,性子有點衝,您可千萬擔待個一二,他的意思是大家合作一起賺錢,而非對閣老和小閣老有什麼不敬。”

嚴世藩冷冷地回道:“羅先生,這些道理我心知肚明,不用別人來提醒,如果不是有利可圖 ,我也不會走這一趟,前一陣子蒙古入侵,皇上已經對我父子有所成見,最近還有人趁火打劫,到處蒐集我們舉薦的人貪贓枉法的罪證,雖然現在還沒呈給皇上,可那隻不過是遲早的事,在這風口浪尖提什麼開海禁,和五峰先生做生意的事,只是給自己招惹麻煩。”

徐海並不知道朝中之事,聽到這裡,臉色微微一變:“小閣老,這次可是你主動邀請我們來談判互市之事的,現在我們人來了,你卻跟我們說這些,是耍我們玩兒嗎?”

天狼聽到這裡,心中雪亮,原來嚴世藩一早就和這些倭寇有聯絡,八成就是上次上泉信之落網後,嚴世藩秘密透過此人和大海賊汪直建立了關係,而這徐海看起來也是個有力的海盜首領,加上那個毛海峰是汪直的養子,這個徐海在這次談判中居於主導地位,看起來至少是汪直集團的二把手,現在嚴世藩大倒苦水,只怕並不是不想開海禁,而不過是提高要價的一種手段罷了。

嚴世藩笑了笑,轉頭看了沐蘭湘一眼,沉聲道:“徐先生,今天沐女俠在這裡,我們也不好深談,這樣好了,改天我們再詳談。”

徐海的眼光也落在了沐蘭湘身上,話卻是衝著嚴世藩說道:“小閣老。這個女人的武功很高,今天聽了我們這麼多事情,千萬不能從她這裡洩露出去。”

嚴世藩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淒厲刺耳,驚得林中的鳥兒一陣亂飛,笑畢,聲音中透出一股霸氣與狂妄:“徐先生,你是信不過我的本事,連徐夫人都請不動嗎?”

徐海沒有說話,抱臂而立。而一邊的毛海峰嚷了起來:“小閣老,我們知道你的武功高,就是怕你憐香惜玉。讓這女人鑽了空子逃掉。”

嚴世藩看向了沐蘭湘,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和:“徐夫人,你會走嗎?”

沐蘭湘本來聽著他們這骯髒的交易,卻是把自己視為無物。早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只是敵強我弱,剛才她一邊在聽,一邊在戒備,而一雙眼睛早已經在四下觀望,尋找著脫身之策,一聽到嚴世藩在叫自己,本能地準備開口相譏,一對眼卻發現嚴世藩的眼睛中透出了一股異樣的光芒。而自己的眼神居然一下子離不開了他的這隻眼睛,漸漸地。只覺得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嘴裡卻不由自主地說道:“我,我不會走。”

嚴世藩的聲音變得更加地輕柔,扮隨著這夜風輕拂,如同催眠一般:“徐夫人,你說我是誰?”

沐蘭湘的眼光變得呆滯,一點也無法從嚴世藩的眼神中移開,她的朱唇輕啟,喃喃地說道:“大師兄,大師兄,你來了。”

嚴世藩似乎有些意外,但眼神中的那道光芒不減:“沒錯,我就是你的大師兄,跟我回南京城。走吧。”他說著,嘴裡開始念起一些奇怪的咒語,而沐蘭湘整個人如同殭屍一般,沒了任何靈魂與生氣,也跟著念起這些咒語來,整個樹林裡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天狼在遠處看得後背發涼,這嚴世藩看起來象是用什麼異術一下子控制了小師妹,他的終極魔功是上古邪術,也許同時還修習了什麼攝心控魂之法,剛才他本來打定了主意,如果嚴世藩真的向小師妹出手,自己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現身相救,可是現在嚴世藩直接這樣用邪術控制了小師妹,當下也只有想辦法先制住嚴世藩,再逼他解此邪術了。

嚴世藩唸完了咒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