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呲啦!

掌風破空,桌上的照片和資料紛紛吹起。

“你確定?”焦凱瞳孔凝縮。

“論玩刀和殺人,我比法醫更懂。”遊辰笑著說道。

吳池張著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剛才遊辰以掌作刀,那股無匹氣勢,令他動容。

更是讓他相信,遊辰的判斷,比法醫更準確。

“用一柄匕首大小的尖刀斬開股骨,除了要有力量,還要有苦練多年的刀法。”遊辰說道。

“這……美術攝影、屠夫、武者。”焦凱皺眉低語:“他又買的起單反相機,有一定經濟基礎。”

“雨夜屠夫不用睡覺?”

不同的身份代表了不同的技能,每一項技能都要時間去掌握。

連續作案和剖屍展現出的力量,又說明雨夜屠夫的年紀正值壯年,精力旺盛。

“不止……”

遊辰搖頭,拿出六名死者的傷口照片。

“雨夜屠夫在殺前四個人的時候,沒有展現出刀法技巧。”

“他是在馮甜甜身上,忽然有了苦練多年刀法的跡象。”

“再到算命佬許陽生,兇手將他一腳踢飛,也不是單純的力氣大就能辦到。”

吳池皺眉說道:“前幾個死者,會不會是兇手故意沒使用刀法,到馮甜甜的時候情不自禁……”

“不會。”遊辰否定,說道:“一個苦練多年刀法的人,舉手投足都會有刀法意味,不可能在用刀剖屍的時候藏住。”

遊辰更想說的是,

哪怕兇手有心想藏,遊辰也能識破。

“這……”焦凱和吳池湊上前來,看著傷口照片。

他們看不懂傷口之間的區別,只是腦海裡思緒萬千,像是一鍋沸騰的熱粥。

美術攝影和屠夫,勉強能湊一對。

武者,算是屠夫的延伸吧,畢竟每天都在拿刀砍東西,順帶練刀法也能解釋。

但是……

馮甜甜和上一個死者就差了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練成刀法高手,怎麼可能?

“怪不得,你一開始就說,兇手是不存在的人。”焦凱吐氣說道。

“得出這個結果,讓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了?”

吳池揉著額角,臉上充斥著苦惱。

找遊辰來看卷宗,是因為遊辰能代入兇手的角度,去分析案情。

結果可以說成功了,也可以說失敗。

“福爾摩斯說過,將一切不可能排除之後,不管剩下的是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那就是真相。”

焦凱低語。

“所以,我們要跟下面的警員這麼說,兇手是一名愛好藝術的屠夫,同時還是一名武道天才,能在幾天內熟練刀法。”

“讓警員們按照這個方向,去排查兇手?”

吳池說完,揉了揉自己的臉。

“額……”焦凱苦笑。

真的這麼做的話,怕是青州警局上下,會將他們兩個當做傻子看。

思索了片刻毫無頭緒之後,焦凱看向遊辰。

遊辰推匯出了最不可能的可能,不知道他對於查出兇手還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