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號稱冷若冰霜,豔若桃花,清如芭蕉,才如江河的指南第一才女蘇雨樵,字先知。

女子能入學,能有表字,這都是得益於新學派的倡導。

現在的大周,就算是最保守的楚國,得了功名的女子地位和男子都已然相差無幾了。

當然在一些極其頑固的老夫子哪裡,女子和男子還是不同的,只是這樣的老夫子已然太少了。

面對蘇雨樵的叱呵,李勃恍若未聞,表情絲毫不變,笑得卻更是痛快了。

蘇雨樵眉頭不由得漸漸的擰了起來,她先是極其厭惡的看了李勃一眼,然後再順著李勃看的方向凝神自己的觀望……

“啊……”

一聲驚呼。

旋即,她臉上便罩上一層寒霜,勃然道:“豈有此理,此人是誰?竟敢……如此無禮……”

蘇雨樵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眼神之中既憤怒又是震驚,那是謝聰的正後面,赫然有一個穿著白袍計程車子酣然趴在坐席上睡著了。

因為距離遙遠,加上謝聰個子高大擋了視線,如果不仔細看,還根本發現不了。

“這樣的場合,竟然有士子能夠酣然入睡,此人究竟是何人?”

蘇雨樵緩緩的站起身來。

李勃倏然坐直,道:“蘇先知,你要幹什麼?你可不要亂來,此等妙人,我李子安生平僅見,你萬萬不可行大煞風景之事。”

蘇雨樵雙眉一挑,道:“這等憊懶之人也是妙人?也就你李子安稱其妙人,原本可能就是一路貨色。”

李子安腆著肚子,呵呵笑道:“吾非道中人,不可與之道。怎麼?蘇先知,剛才和我對賭,輸了不服氣嗎?要不我們再賭一次如何?”

蘇雨樵臉色一變數變,神色之間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

剛才她和李子安對賭,蘇雨樵認為這一次詩會當柳河一方佔優,而李子安卻賭謝聰一方佔優。

從目前的形勢看,場面雖然依舊激烈,可是謝聰一方已經基本牢牢的把局面掌握住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謝聰會是指南詠春詩會的大贏家。

開場詩拔了頭籌,接著在互相命題的過程之中,又做出了兩首詩被跑馬傳詩,一次詩會他一人三次跑馬傳詩,這已然是歷次指南詩會的個人記錄了。

而柳河也不過是一首《雨夜》被跑馬傳詩而已,卻不是互命題詩,無論是急才還是詩才,他已然是輸了。

柳河是她蘇雨樵的弟子,而謝聰是李勃的弟子,蘇雨樵才學比李勃好,可是作為夫子,李勃似乎更出色一些。

今天這一賭,蘇雨樵敗了,她一直耿耿於懷呢。

“你要賭什麼?”

李子安嘿嘿一笑,手指酣睡士子的方向,道:“我們就賭此子!我斷定此子才學不凡!”

蘇雨樵一愣,嗤一聲笑出聲來,道:“李子安啊,李子安,你這是何種謬論,此等無禮懶惰之徒,也配提才學二字?既然如此,我和你賭了……”

“好!”李子安用手摸摸自己的大肚子,“我們一言為定,如你輸了,你珍藏的那本《大學集註》送給我。如果我輸了,我把我手中的《人間詩話》送給你,如何?”

蘇雨樵認真點頭道:“那好!我們就說定了!我現在就去廣場將此子叫過來,我們當面詢問……”

“別!”李子安道:“你不要這麼心急,詩會還在繼續,這麼急幹什麼?待會兒無需我們詢問,自然有此子一展才華的機會……”

“指南眾士子,請肅靜!”

就在兩人說話間,學臺大人孟大夫子站起身來朗聲道。

孟夫子一句話,全場的喧囂立刻停止,下一刻,眾多士子開始歸位。

可是雙方士子依舊還在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