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五雷轟頂,簡直嚇到魂都驚。

偏偏沈津辭不依不饒,扣著她的後頸迫使她彎腰湊近自己。

他好似眼中有笑意,但細看,平淡冷靜,他說:“邊小姐可以考慮考慮,只要能有這個孩子,哪怕我死了,沈家也不會有人敢對邊小姐說‘不’。”

邊月被沈津辭嚇得說不出話。

沈津辭真是高估了她的膽量。

上帝作證,她雖然一力促成了自己同沈津辭的婚事,但也知得寸進尺不好,從未對沈津辭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邊月緊張到結巴,又被扣著後頸,一動不敢動,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真心話:“這樣不好,孩子不該是因為利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而該是因為愛。”

沈津辭被邊月的誠懇刺中,他鬆開對邊月的桎梏,但也用一種冷靜姿態端詳她。

他說:“邊月,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因為愛才出現的。”

他的聲音分明聽不出端倪,可不知為何,邊月就是在這其中,讀出了蕭索味道。

邊月正想說什麼,沈津辭已經起身。

他輕拍她的額頭,說:“我這兩天有公事要出國一趟,你在家中有任何事情都記得聯絡我,要是聯絡不到我,就告知康宇。”

話題轉化太快,邊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半晌,才乖乖點頭。

沈津辭似乎是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髮說好乖,姿態寵溺,離開時眉眼清淡笑意。

而邊月的心跳失衡了很久。

她坐在座位上,腦中都是沈津辭最後端詳她時的眼神。

那是一種淡漠冷靜,也足夠有故事的眼神。

並不是對她,而是在看一些與她無關的過往。

邊月想,沈津辭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甚至這個世上,沒有幾人知的過去。

而一個人,又要怎麼揹負著這麼沉重的過去前行呢?

邊月不知。

再次收到時安安的訊息,是下屬anny專程跑到了沈家莊園。

“你都不知!這個莊園實在是太大,又不讓外面的車進來,我在裡面繞路,走了快兩小時才找到你!”anny一進來就是碎碎念,她身上的prada套裝溼透,很狼狽。

anny的穿搭長相,很好的符合了大眾對職場魔女的印象,黑長直的短髮利落,永遠的黑白搭配,妝容犀利鋒芒,就算是放在先鋒劇場,也符合舞臺要求。

邊月往外看了眼,雨還未停。

邊月說:“那你怎麼不call我,我出來找你。”

“管家說你和沈先生在吃早飯,我又不是發痴,我怎麼敢和沈先生爭你?”anny將傘放在玄關處,傘還在滴水,在地面洇開水痕。

anny瞬間收聲,她嚇得想要低身去擦,被邊月攔住。

邊月好笑的看著她,“你做什麼?”

“水滴在地板上了!”表情慌張,看向邊月歉意說:“邊總,這地板貴嗎?”

邊月語調打趣:“你平日跟著我也沒少見世面吧?至於這麼緊張?”

“這能一樣嗎?誰知這地板多少錢!”anny一本正經的說完,終於收了表情,認真說:“邊總,你要度蜜月嗎?”

邊月臉有些紅,掩飾咳嗽,低聲說:“沈津辭都出國了,我度什麼蜜月?”

“你要是不度蜜月,你就去趟《盛世顏》劇組吧,我是管不了了。”anny嘆氣,見邊月表情嚴肅,徐徐解釋:“那個時安安,在劇組鬧事。”

“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在劇組鬧事?”邊月疑惑。

邊月不明白時安安的用意,之前自己同時安安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

她如此招惹自己,又能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