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不想說我也是受害者”莊婕凝緊張的看著沈津辭,試圖辯解:“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沈津辭冷眼看著莊婕凝,顯然是對於她的說辭,絲毫不信。

邊月現在下落全無,沈津辭的理智已經被壓抑到了極點。

他全然是靠著僅存的冷靜,在同莊婕凝交涉。可是她卻絲毫不領情,還在這裡混淆視聽。

“沈先生”見沈津辭不說話,莊婕凝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湊近,她握住他的手臂,一臉的緊張,“不信你可以讓人檢查,車裡是不是有邊月的物品痕跡,她確實已經不在了”

可下一刻,沈津辭的手機響起。

他接通,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的面色愈發冷下去。

莊婕凝有些吃不準,神情顯得瑟縮驚慌。

而沈津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莊婕凝,你在機場見了誰,需要我提醒你嗎?”沈津辭冷冷的掙開莊婕凝的手,他看著她,聲音冷淡戾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邊月在哪!”

莊婕凝恐懼的看著沈津辭。

一個兩個,都是這般算無遺策的瘋子。

李斯珩算準了沈津辭不會相信邊月已經死了,讓自己做這個偽證,若是失敗,便拖延時間。

而沈津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查到了自己頭上,那這時間,又要怎麼拖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莊婕凝委屈的看著沈津辭,還在垂死掙扎,“我說了,我是受害者!”

“是李斯珩讓你來的吧?”

莊婕凝表情一瞬僵滯,雖然心中清楚,沈津辭查到只是時間問題,可是莊婕凝沒想過,他會這麼快就查出一切。

莊婕凝咬唇,她表情蒼白,啞聲道:“你在說什麼瘋話?李斯珩都已經死了!沈津辭,你不能因為是邊月的事情,你就沒有理智!”

“李斯珩還活著,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沈津辭冷冷道:“莊婕凝,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你要是不告訴邊月在哪,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的聲音堪稱平靜,可是莊婕凝卻感到了毛骨悚然。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殺了我嗎?”

沈津辭眯眸,他看著莊婕凝,眼中的情緒漸漸變得嗜血冷戾,她開口,慢條斯理地說:“沈駛年能死,你一樣能,你憑什麼覺得,我比李斯珩心慈手軟?”

莊婕凝眼眶泛紅,她的心臟不受控地跳動,終究是苦笑一聲,道:“我可以告訴你邊月在哪,但是,我要你確保我的安全!”

“可以。”

莊婕凝咽口水,低聲道:“在郊區,我把地址給你,你不能傷害我。”

“只要你把邊月的下落告訴我,我就放你走。”沈津辭眸色急切,他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莊婕凝,輕聲慢語:“你最好別騙。”

莊婕凝緩緩閉上眼,她的手攥成拳,啞聲道:“在香江的西郊,廢棄別墅,定位我寫給你。”

飛機行駛的並不安穩,邊月夜裡驚醒,嘔吐不止。

李斯珩站在邊月身後,看著她扶著洗漱臺,鏡子中倒映著的蒼白失血的臉。

“為了這個孩子,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值得嗎?”李斯珩聲音壓抑,話音落下,竟不知道是在問邊月,還是在問自己。

邊月緩緩抬頭,平靜的看著鏡子中,李斯珩的面容,“家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家人。”

李斯珩的呼吸發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身處高空,竟有種踏不到實處的漂浮感。

“我知道你在乎家人,可是邊月,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李斯珩皺著眉,表情偏執,“我現在在你心中,難道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李斯珩,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