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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起開始提防四周，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尾沼後悔沒有把飛艇開過來，這個隧道一眼望不到底，不知有多深，而且呈豎直形狀，下去倒真有點困難。

這時，朵兒忽然在一旁叫了起來，“喂，你們快來看，這牆上有東西。”

“什麼？”另外二人不約靠了過去。

“像是壁畫一類的，不知是誰畫在這裡的。”朵兒小聲說著，像是被壁畫的內容吸引住了。

“陳陽”來到寬闊石壁前，抬眼望上去，藉著幽靈犬的光芒，上面隱約畫的是個人形。

“陳陽”只看了第一眼，眼睛驀然睜大了。

如果一個人長久沒在都市中生活，會有些難以適應都市那種氣息，此刻陳陽就有這種感覺，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穿梭的車輛和行人，浮華掠影的街景，這種感覺實在談不上飛馳。因為每走一段，就會遇到紅燈，不過今天運氣好，並沒有撞上塞車。

沒辦法，大城市就是如此。

雖然用飛的比較快速，但陳陽不想造成太大的恐慌，雖然已經略微被末世影響，但這裡畢竟還是和平世界，以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自己的照片一定會在當天出現在各個網站論壇上，然後冠以“xx地驚險怪獸速來圍觀”、“不淡定了求真相”之類的標題。

計程車磕磕絆絆終於停在一座外表華麗大廈前，如果自己沒記錯，這裡就是上次複製體透過強制傳送突入的地方。

下車時陳陽才發覺自己沒有錢，只好撒了一個謊，稱自己兩分鐘會下來。

這座大廈佔地面積很寬闊，一半被當做酒店，另一半則被當做寫字樓，將總部選在這種地方，或許是為了避人耳目吧。

陳陽從酒店正門進入，乘電梯來到第十二層，這一層應該是酒店高層的辦公區，客用電梯到此為止，沒有向上的按鈕。陳陽繞到大樓側面的樓梯，走了幾步，便發現，向上的安全門是緊閉的。

或許有著嚴密的防範措施吧，如果被當做入侵者就不好了，陳陽輕輕用手掰斷門鎖，然後開啟安全門，一陣灰塵撲面而來，看似好久沒人走動了。

他拾級而上，到了上一層後走出樓梯間，外面是空空蕩蕩的走廊，什麼也沒有，來到主樓的位置，大片的使用面積空置著，空蕩的空間中沒有任何擺設，看上去就像剛竣工還未出租的樓盤，地面上積著厚厚一層灰塵。

和普通人類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有必要的。

陳陽繞回樓梯再次向上，再次穿過五層後，眼前的景象還是一樣。陳陽眉頭微微一皺，不禁感覺到了什麼。

以常人的意識恐怕難以想象，一棟位於市中心70多層的大樓，有將近六十層都是空空蕩蕩的閒置，並且沒有一個人。陳陽在天台上燃了根菸，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自己幾乎是逐步踏上了每一次，然而每一層的情形都一樣，停放菲魯特屍體的研究所、天啟的製造工廠，一切都消失地乾乾淨淨，連一絲異於常人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整個宙墟總部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五個宙墟間的關係已經部分土崩瓦解，從盟友淪為敵人。將總部的地點轉移，也許是出於防範措施。

陳陽和中國宙墟的聯絡，只限於知道這個地方。不過，倒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他下樓來到酒店前臺，前臺小姐立刻擺出職業化的微笑，恭聲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這座大廈十三層以上，為什麼都是空置的？是待售中嗎？”

對方似乎對這個問題已經見怪不怪了，微微一笑，“不是，13到75層從一年前就已經被人買下了，直到上個月，上面還是一家證券經營公司，不過最近不知道因為什麼的緣故，這家公司忽然從這裡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