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太虛劍的第二段攻擊。太虛巨劍擊中目標之後便會化作漫天劍影給予目標二重傷害,威力尤勝第一段。然而此刻由於百里屠蘇強自收劍,真元氣機瞬間紊亂。哪裡還能控制那漫天的劍影?

噗!

百里屠蘇倒是首先噴出一口熱血。

陵越眼見漫天劍影如同海底亂流一般雜亂無序的絞來,咬牙提起一股真元,獨腿支地,全力在自己身體周圍舞出一道道劍光。“丁丁當當”的撞擊聲中。一道又一道的劍刃被闔當彈飛開來。可饒是如此。也仍有一些劍刃突破格擋落在了凌越的身上。一道道劍刃或削或切或直接衝撞的落在陵越的身上,瞬間便掛彩。

而辛途開出一槍之後。便知道那一槍比中無疑。便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轉身就跑。辛途當然不會愚蠢到再攻擊陵越的致命處。且不說能否直接殺死凌越,即便是重傷,辛途也算是徹底得罪了天墉城,尤其與百里屠蘇的關係也瞬間惡化。而攻擊腿部膝蓋。即能夠打斷陵越的攻擊協助百里屠蘇,又不至於會重傷他,卻是一種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折中之法。

狂奔的途中,辛途便聽的深厚傳來漫天的尖利響聲,簡直就好像是有成千上萬柄利刃切割空氣一般,光是聽著辛途就有股錯覺,似乎自己的身體要被成千上萬的利刃切割一般。

突然。辛途覺得背後一陣被利刃切割的刺痛,強悍的衝撞之力也將辛途的辛途撞飛了起來。一陣冰冷寒風從背後襲來。辛途的心瞬間就沉入谷底。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辛途感覺撞到了一個即有堅硬又有柔軟的東西,可偏偏眼前什麼都沒有啊。不過隨著一陣電光流轉。梁幼蔓的身體便顯露了出去。梁幼蔓抱住辛途的身體墜地,然後一陣陣“嗡嗡”的聲音響起,卻是梁幼蔓身上的防護道具起效了,一個藍色的罩子將那些無序散射的劍刃都抵擋了下來。

劍刃風暴興起的快,消弭的也快。有些劍氣刃甚至在空中就消弭了,而有些切碎了岩石也依舊堅挺的射入地面。

隨後,一陣強風襲來,將漫天的沙塵都捲走了。狼狽逃竄開來的眾人望了過去,便看到陵越單膝跪地,以尖支撐地面勉強挺直身子,渾身都佈滿了傷痕和血跡。如此狼狽的模樣,和之前飄然若仙的瀟灑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百里屠蘇也身受內傷,身子踉蹌一下便跑到陵越面前,冰冷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愧色,“大師兄!”百里屠蘇忙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物,但是陵越內外皆受到重創,那點兒藥物怎麼夠?

陵越道:“無需緊張,皮肉傷而已,修養幾天便可痊癒。呵呵,師尊若是看到你使出剛才那一招‘太虛劍’,定然會深感欣慰的。”

百里屠蘇雙眼通紅,道:“大師兄你別說話,速速調息養傷要緊。”

這時候,歐陽少恭走了上來,道:“百里少俠,在下有一瓶‘帝女玄霜’,乃早年遊歷偶得,於內傷外患均有奇效,不妨被陵越道長服下些許。”百里屠蘇緊張陵越安危,哪裡會想那麼多,道聲謝便喂陵越服下。

陵越暗忖歐陽少恭沒有理由會陷害自己,又不忍推辭百里屠蘇的心意,便飲下一口,頓時覺得一股沁人奇香流轉開來,同時體內也暖烘烘的,簡直好像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溫泉中一樣舒服。陵越精神一振,雖然沒有原地滿血復活,但氣色卻可以肉眼看到的在好轉,道:“多謝歐陽先生賜藥。”

歐陽少恭道:“陵越道長無需客氣。說來慚愧,若非在下有事需百里少俠協助,也不至於讓兩位兵戎相見。”

陵越看向百里屠蘇,百里屠蘇不敢與之對視,嘆息一聲,陵越道:“屠蘇,我既然不敵你,你便去吧。”

“大師兄……”

陵越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所為何事,但你既如此執著,大師兄還真能把你打傷了綁回去嗎?快走吧,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