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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離去,而那個被打耳光的男子仍痞痞地站在原地,左臉頰的五指印並不減少他俊酷幾分。
他是花花公子邵瀚,二十七歲了,依然紅顏知己滿天下,相對的,冤家也是一籮筐。
他不負花花公子的盛名,女友一個一個地換,對他而言,換女友就跟換衣服一樣,感情的事你情我願,既然沒感情了,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摸摸火辣辣的左臉,他毫不在意地瀟灑一笑,這是預料中的事,一個耳光擺脫一個麻煩,值得!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嘆息,邵瀚往後一瞧,揚起眉,原來還有旁觀者。
一名斯文的男子朝他走過來,搖搖頭。“又game over了?”
邵瀚不甚在意地道:“既然是game,當然有結束的一天。”
何碩文清雅俊秀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愛情是神聖的,是上天賜予人們的禮物,它的力量可以載舟,亦能覆舟,你如此藐視它,總有一大會遭到報應。”
“呿!你怎麼還是沒變,說話的口氣老像個傳教士。”
他和何碩文是大學時代的好哥兒們,兩人是校內赫赫有名的大帥哥,號稱是T大兩朵“校花”。
但此校花非彼校花,邵瀚是花花公子的花,花名遠播,女友多如過江之鯽,談過的戀愛可以寫成厚厚一本情史傳記。
何碩文卻是“痴戀一朵花”,而且還有典故,他曾有一位摯愛的女友,但多年前搭上飛往日本遊學的班機失事後,離開了人間,從此他再沒和任何一位女子交往過。不管有多少女子對他示好,皆不為所動,但沒有一位女子捨得怨他,因為這正是他令人著迷感動之處。
一個專情,一個花心,兩個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卻湊在一塊兒,畢業後邵瀚選擇了事業,成為一位出色的電腦系統上程師,何碩文則繼續留在學校攻讀學位,如今已唸到博土,平日除了研究,還身兼繫上的教學工作,兩人直到現在還是好朋友。
“我是為你好,女朋友是交來愛的,不是當玩物;是交來疼惜的,不是打電動。你老是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態,傷害人家的感情不說,也給自己造孽——”每當何碩文開始義正辭嚴滔滔不絕地說教時,身上彷彿有佛光萬丈,令人無法直視。
“誰說我沒愛她們?我每晚都跟她們做愛,看我的黑眼圈就知道。怎麼不疼她們?我疼得她們又叫又抓的,看我背上的抓痕就曉得。”
“又在耍嘴皮子,十句裡頭沒有一句是正經的,我說你造孽就是造孽。”
“話不能這麼說,男女交往講的是你情我願,我雖然不是好男人,但也不會去招惹良家婦女,清純的我不碰,只碰跟我同類的人。”
何碩文雙手橫胸,正義不饒人地反問:“請問你何謂清純、何謂同類?”
一位是清高神聖的街道人士,一位是玩世不恭的感情玩家,每次一談到男女情事,兩人總有好一場辯論。
“待人處世之道要以誠為本,不可以貌取人,有些女人天生就長得豔麗,但不代表她個性愛玩。”
“你沒聽老祖宗說過‘相由心生'嗎?我閱女人無數,是不是愛玩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
“你敢說你沒有看錯的時候?”
“雖不中,亦不遠矣。”
何碩文差點沒被他給氣死,居然把這句話用在這裡做比喻。
“男女關係如此隨便,就不是愛情,而是淫亂。”
“錯!”邵瀚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搖晃,表情和說話的口氣此他還義正辭嚴。“我可一點都不隨便,被我挑上的女孩子,長相一定有選美佳麗的水準,身材一定有模特兒的標準,妖媚鐵定有狐狸精的程度。”
“你這叫做貪表相,色慾薰心。”
“非也,是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