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棲霞院眾人等著迎月時,聽到訊息的盛明玉也急忙趕到棲霞院。

盛明玉一進屋看著一地的茶葉末和碎茶碗,她就知道向柔惹伯夫人季娟生氣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地的瓷片,鶯兒快收拾收拾,萬一傷到母親就不好了。”

季娟一看盛明玉,笑著拉著盛明玉的手,“還是玉兒貼心,不像那個孽障,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母親,別這麼說,姐姐應該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盛明玉像是為向柔好那般說起來好話,“二姐姐,還不快過來向母親認錯。”

聞言,向柔掩唇一笑,似笑非笑道:

“奧,三妹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怎麼剛來就認為是我犯的錯!”

“母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姐姐會不會怪我?”盛明玉裝模作樣的垂下頭,聲音怯怯的,心中卻冷笑連連。

盛向柔,你越是這樣,母親越是生氣。

果然如她所料,季娟如變臉般臉上佈滿了陰霾。

“你這個孽障,怎麼說話的,玉兒給你臺階下,你不但不領情還辜負她的美意!”

向柔似嘲似諷道:“美意,母親的意思是,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也是美意,不如這美意給母親可好?”

季娟被向柔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說話怎的如此粗俗,都是你祖母將你教壞了!”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盛明玉當起了和事佬,她拍著季娟的背,給季娟順氣。

“母親,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玉兒會心疼的。”

“還好有你,不然我早晚被那個孽障氣死!”

季娟越是欣慰盛明玉的體貼,越是厭煩向柔。

正是這時,去靜心院查證的丫鬟迎月回來了。

“回夫人,並未在靜心院發現芳蘭說的飯食。”

芳蘭聞言怒目而視,“不可能,迎月你是不是被二小姐收買了?”

迎月面色發黑,急忙解釋,她可不想被夫人誤會:“奴婢並未胡說,如月和會月同奴婢一起去靜心院檢視的。”

季娟看向迎月身旁的兩人。

兩人上前回話:“是的,夫人,迎月說的是事實。”

芳蘭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急忙解釋:“奴婢真的沒有胡說,那些婆子可以給奴婢作證。”

季娟已經厭煩了芳蘭哭哭啼啼,想直接讓人將她拖下去,可盛明玉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她讓人將那些婆子帶上來,詢問那些婆子。

婆子們都說只有芳蘭進屋,她們並未看見屋內的情況。

季娟將芳蘭貶為四等丫鬟,並掌嘴二十。

可芳蘭被被拖下去時還是不承認,哭著求饒,眾人只當她的話是狡辯。

眼看季娟將向柔出祠堂的事忘了,盛明玉不得不提醒季娟。

“母親,你可要原諒姐姐,祠堂本就陰寒,傷著腿可就不好了,以後還是不要罰姐姐跪祠堂了。”

經盛明玉的提醒,季娟想起了今早為何讓向柔來棲霞院。

“昨個兒不是讓你在祠堂反省嗎,怎的私自出了祠堂?”

“母親可是冤枉柔兒了,柔兒可沒這個膽子違抗母親的命令!”向柔眼眶泛紅,拿著手帕虛抹眼淚,“不是母親讓李嬤嬤放柔兒回去的嗎?”

向柔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季娟:“昨個兒李嬤嬤鎖門離開後,不到一刻鐘就返回來了,說是母親心疼女兒,怕女兒在夜裡凍壞了腿,也就不罰女兒了,將讓她開門放女兒回去休息。”

季娟愣了愣,皺著眉看向她:“胡說,我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心疼向柔,雖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卻也不會在明面上說。

季娟偏頭看向身側的會月:“昨個兒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