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先做定製的業務,防止壓貨壓款。這樣我們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順利。”

裴霈一點就透,問高潔:“螅�憬悖�悴換岵桓段腋宸尋桑俊 �

高潔說:“不會。”

她笑:“那麼哪天你不付我稿費了我再計較。”

岑麗霞跟著說:“我也一樣。”

高潔握了握她們的手,只覺自己歷經了滄桑和劫難後,還能感受到這些鼓勵,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尊敬和支援。她真誠地說:“謝謝你們。這個品牌是我的開始,我不會半途而廢,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高潔就此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讓自己仍有資格坐在這間“清淨的慧眼”工作室裡,仍有資格和願意陪伴她的合作伙伴共同奮鬥未來的事業。

就這一段日子,她忙得似陀螺一般,分秒必爭。白天招待客戶,傍晚同網店運營公司溝通網店設計開業事宜,晚上忙設計,做設計時還不得不應付羅太太時不時突發奇想的刁鑽建議。這些工作全部在工作室內完成。

為了不擠佔裴霈的睡眠時間,高潔買了一張高低雙人床。裴霈貼心地笑稱又回到求學時代,十分開心的樣子。

高潔的私心裡也很滿足,夜裡她做設計時,有裴霈相伴寫劇本,人聲氣息陪在左右,她不用胡思亂想其他。

此時的高潔,不願獨居,好像不能獨居是和於直同居後的後遺症。她已逐漸真正地害怕孤獨,也正式直面著這份害怕。

就像宴會那夜的不能發聲,也逐漸變成了後遺症之一,尤其近日發作得越發嚴峻,咽喉時常被什麼堵住而忽然失聲,有一回發作在同網店代運營公司做網店設計確認的關鍵當口。

這次洽談結束後,裴霈關心地問她:“高姐姐,你先去看個病?”

高潔還在強自支撐:“我沒事。”

裴霈說:“小病拖著會變成大病,這也是對工作的怠慢。”

高潔一想也對,這時候的自己是不能夠垮的,她不敢怠慢,第二日就去了醫院。

高潔自小就是胡打海摔不易碎體質,不會經常生病令母親操心,一年中間絕少往醫院報到。這是她來到上海頭一回去醫院就診,很是找不到北。經過預檢,去了喉嚨科候診。排了老長的隊,終於輪到她時,主診醫生先是做了例行檢查,發現她的喉嚨有些炎症,開藥前隨口問了一句:“最近有沒有性生活?”

高潔一愕,這教人如何回答呢?

醫生一句話,瞬間將她拉回月圓夜假婚房裡的荒唐時。那才是一切局面中最難堪的局面,難堪到高潔竭力想將之徹底自腦海中抹去,難堪到高潔在事後根本忘記了於直當時帶著怒意的行動並沒有讓他們來得及做任何保護措施。

醫生也許發覺高潔的難堪,便好意解釋:“有些早孕的病人因為反應會併發咽喉炎,如果不說明白,我們糊里糊塗開了消炎藥就不妙了。你不要介意啊,一般我都會問問年輕女病人的。”

高潔期期艾艾,七上八下:“我……不知道……”

醫生看她的面色就看出些許意思來,轉手開了一張驗血單:“你去抽個血,查查HCG。”

高潔瞬間好像看見夜宴裡那個冰涼的漩渦又在向她緩緩移近,裹挾著另一個審判。

一個小時以後,坐在她面前的婦產科醫師通知她:“早孕二十八天,封閉抗體陰性,儘快找——”醫生再次低頭確認了一下高潔醫療卡上的個人資料,謹慎用詞,“孩子的爸爸一起過來治療。”

高潔渾渾噩噩地盯著醫師手裡的驗血單,昏昏聵聵地聽著那些專業術語。

這宗命運的審批果然轟然降臨,甚至百上加斤,重錘在她身上,又陷她於漩渦之中。

高潔在浪裡忽上忽下,無法組織好思路和語言,垂首半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