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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眼睛閉上。

一陣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又一陣後,於直好像又翻身躺了回去。

她把眼睛睜開。

她聽見他挺遺憾地說:“為了保持我的人性,就不佔你便宜了。”

潔身自愛(13)

亞馬遜熱帶雨林在暴雨後的清晨,恢復了原始的燥動和熱鬧,展現生命的勃勃生機。

高潔在清晨被巨大的猿叫鬧醒,對早已起床忙碌起航的男人們道早安。

於直靠在門前,好笑地看著睡得一臉迷糊笑得沒有心肺的高潔。

他問:“吼猿都沒能嚇到你?”

高潔說:“我的魂已經飛回來了,再也不會飛走,現在什麼都嚇不倒我!”

於直抱胸,“隨遇而安是個好習慣。”

高潔靠自己一臂力量站立起來,於直並不過來幫忙。她靠在視窗,天空中一輪紅日覆射大地,鬱鬱蔥蔥的地上生物欣欣向上。

又迎來新的一天。

瀕臨絕境才知生存之可貴。她還活著。一切都好。

早餐是咖啡和泡麵,中西文化結合得天衣無縫。

巴西向導說:“我們已經出了河灣,前面的河道沒有漲潮,情況比較樂觀。”

高潔問:“我們能不能提早走出這裡呢?”

於直回答:“可能,運氣好的話,順風順水,不再遇到暴雨,那就用不著七天。”

他起身走進駕駛室,換下那裡的美國導演。

美國導演坐到於直的位置上,高潔的目光跟著於直進了駕駛室。

他穩穩地站在駕駛盤前,戴上了一副墨鏡,頭髮束在腦後,有力的臂膀轉動著面前的駕駛盤,河面微風貫進駕駛室,拂動他額前一縷黑髮。他全神貫注駕駛,心無旁騖。

“於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缺女性的欣賞。”加拿大攝影說。

美國導演笑著對高潔說:“聰明的姑娘不會讓自己陷入太深。”

高潔說:“他應該去做模特而不是在這裡拍紀錄片,不是嗎?”她笑著逐一與面前的三位美洲人友好地交換目光,“難道沒有姑娘告訴你們,你們都很帥嗎?”

加拿大攝影師豎起大拇指,“這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高潔和男人們一起笑起來。

傍晚靠岸休整時,她拿著於直的杯子喝著威士忌,建議男人們在陸地上挖一個三十厘米的小深坑,將打獵來的鳥肉和鳥蛋用樹葉包裹好了深埋進去,然後蓋好沙子和泥土,在上頭設火堆。

“這樣有煙燻風味。” 她說。

負責實幹的於直忍不住抱怨:“要求還真多。”

美國導演說:“原來你也學了些野外生存的辦法。”

她靠在船舷上,面向徐徐清風,“我來巴西之前想過一百種在熱帶雨林迷失的可能,我要做好準備啊!”

給土堆打上火的於直笑她:“是是,她還會用槍。”

美國導演問她:“你為什麼來巴西?為了採鑽石?”

高潔立刻否認,“不,我不喜歡鑽石。我只是來工作。”

加拿大攝影師聳肩膀,“你的生活太乏味了。只是為了工作而工作多沒意思?學學我們。讓工作為了我們自己而存在。我們遇到過暴風雨、遇到過毒蛇、遇到過兇惡的土著、還遇到過美洲虎,可是我們有可愛的工作,生活是不是很美好?”

加拿大攝影師和美國導演手挽手,哼起活躍的音樂,跳起了活躍的拉丁舞。

高潔想,我怎麼學得會你們呢?簡單的快樂。可是我要學會你們,能讓自己享受這樣簡單的快樂,體會生命的美好。

那邊食物烹熟,於直和巴西向導熄滅火堆,扒出食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