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這一點,就足夠讓趙凌宇浮想聯翩,何況那個人連他最隱 私的部位都畫的那麼清楚!

趙凌宇想著那人的手指順著粗細有致的線條擦過自己的時刻,一團火手指燒到了腳心又衝回心臟。

“……”

孟池朗把手邊一碟菜往趙凌宇那邊推了推。

趙凌宇沒動,還是看著他。

孟池朗快速地嚥下了嘴裡的食物,“你不吃?”

趙凌宇只是笑。

一覺醒來,飯來張口,孟池朗只覺食物的溫度和口感就是最高的追求了,對著大功臣也不由得神情愉快了幾分。

孟池朗又將那碗平時見趙凌宇吃得多的菜往他手邊推,“快點吃!”他自己嘴裡又開始咀嚼起來,瞪著他想,餓就餓了吧,還跟他不好意思了,瞧這眼神都要餓綠了,這麼幹巴巴地看著還就能飽了?

這麼想著,他親自又給趙凌宇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他碗裡,敲敲碗示意他快吃。

趙凌宇端起碗,將他夾的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慢慢,慢慢。

嚥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剪刀劃開布料的聲音,勻速而輕柔,很容易讓人著迷。

窗外,有陽光細細碎碎地灑進來,融入室內亮了一整夜熾亮的燈光中,顯得安靜而存在感微弱,沒有讓俯身裁剪布料的孟池朗留意到它和時間的流逝。

他的眼神很專注,在他最認真和一樣作品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他臉上往往淡到幾乎沒有表情。

終於將最後一個細碎的線頭剪去,孟池朗直起身,將衣服拿在眼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將袖子貼著自己的肩膀試了試長度,蓋住了他整個手掌,恰好是趙凌宇的尺寸。他小心地將衣服掛起來,雙手環胸地看了一陣,指尖的裁衣剪刀不斷地在打轉,輕快的節奏顯示出他此時破錶的好心情。

欣賞夠了,才想起世界上還有時間這樣的東西,方形的數字時鐘顯示著上午七點三十分,他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八點鐘的陽光,隔了三米遠的玻璃竟還覺得有些刺眼。

孟池朗沒有覺得累或是困,只是腳步有些不踏實,他到廚房倒了杯熱水喝下,感覺運作了一整晚沒有得到好休息的身體的不適感也散開了。

他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正裝,去上班。

一切有條不紊,熬夜,精力旺盛,突發奇想,這些本是他的生活最正常的步調,現在卻覺得有點不自在。

原因,孟池朗自己也很清楚。

平時不曾留意的,那個自說自話地當起了他的司機的爛好心鄰居,總是在正夜了的十一點打來電話催他去睡覺的人,出差去了。

只聽說是出了國,也不知是做什麼去的,臨走還特別說了不方便接聽電話,好似篤定自己就一定會給他打去電話似得。

坐到久違的駕駛座時,他在引擎聲中想到的是,若是那個駕車安全至上的偏執狂知道自己疲勞駕駛會不會抓狂,似乎被想象中的那人敢怒不敢發緊皺眉頭的模樣娛樂到了,孟池朗笑出聲來。

但很快,那笑聲也淡了。

趙凌宇不在,他得承認,他有點不習慣。

趙凌宇此時正在於海城時差八個小時的大洋公海上,兩艘遊輪靠近,完成拋錨對接後,容兩人透過的甲板連通了彼此。

趙凌宇站在甲板不遠處的地方,臉上的表情與平時無二。這份淡然,讓站在他身後神經緊繃的應傑也總算能冷靜了些。但在兩艘輪船相碰而搖晃的時候,應傑心裡還是忍不住也隨著浮沉起來。

他們這一次見的可是大人物。

從前都是應老爺子親自接待的,前幾年應老爺子逝世,這份中間人的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