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對得起他們嗎?”南虢看向毛木。

毛木渾身一顫,眼睛裡的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救援機、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南虢的緣故,毛木居然抬起頭,與南虢直視,一字一頓咬牙反問:“你還敢提他們?”

“阿普就是被你推進灰巖坑裡當成了踏板!你敢說這是犧牲?你問過他們是自願的嗎?!”毛木惡狠狠地盯著南虢。

蔣昆聞言震驚的瞪大眼,一把抓住毛木的手臂:“阿普是這樣沒的?!”

南虢冷眼看毛木:“為了更多人的活著,不論他是不是自願,他的死都是必須的。難道你沒有踩著他、壓著他離開灰巖坑?”

毛木臉色發白,整個人一晃,像是隨時要暈倒。

但他站穩了,捏緊了拳頭低聲道:“我不會否認也不會美化我的行為,我為我做過的事情感到噁心、羞恥。”

他說完,盯著南虢:“但你呢?你沒有!你連最基本的悔恨、憐憫、愧疚都沒有!你簡直像個魔鬼。”

南虢冷冷扯了扯嘴角,沒有再搭話。

一旁的羅棋和阿康第一次聽說這其中原委,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彼此眼裡的震驚和噁心。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要浪費時間。”羅棋深吸了口氣,沉下一張臉,向南虢發出警告:“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一旦搭上救援機,我就會將你直接帶到警署,讓法律處置你的行為。”

南虢面色不變,只是目光盯著毛木。

毛木與南虢對視了幾秒後,狼狽地率先挪開視線,生出一股彷彿被毒蛇凝視的毛骨悚然,寒毛豎立起來。

他不斷在心裡反覆安慰自己:馬上就能回去了,馬上就能徹底擺脫那個怪物了……那個怪物絕不可能傷害到他!

隊伍裡暗濤洶湧,但是仍舊不容置疑地往救援機那頭移動。

救援機距離他們的直線距離只有兩百米,在峻石頂部眺望的時候看起來就在眼前,而實際卻遠遠難走許多。

等到他們來到救援機前,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救援機裡沒有一個人,連駕駛員似乎都離開了這顯得稍稍有些不同尋常但在救援機完好無損的大前提下,好像又不那麼重要了。

陸勵然見狀皺起眉頭,救援機周遭的安靜和太平,與整個沼澤格格不入。

機身上分明有暴雨沖刷的痕跡,放下的起飛架下方淤泥也有下沉,都說明這架救援機從昨夜之前就停留在這裡,可這附近甚至連動物翻越、翻找、躲雨的痕跡都沒有,乾淨得不可思議。

陸勵然抿嘴剛想提醒,卻見羅棋二話不說飛快跑過去。

蔣昆、阿康、毛木幾人也緊跟上羅棋。

不能怪這幾人放鬆警惕,這群人在這裡度過了或許是他們人生中最噩夢的幾天,當一架救援機就在咫尺,當獲救的希望就在眼前,這樣的狂喜足以讓任何人都忘記警惕。

尤其是那架救援機還完好無損,渾然沒有被襲擊過的樣子。

這裡看起來安全極了。

陸勵然見狀也只好快步跟上。

“引擎沒有受損!”

“儀器也是正常的!”

阿康第一反應就是檢查救援機的各項功能,同時激動地實時播報。

但很快,他咒罵了一聲,狠狠踢了一腳駕駛艙。

蔣昆見狀心裡涼了半截:“怎麼了?”

“油箱沒油了。”阿康懊喪極了。

“備用油呢?”蔣昆急忙問。

羅棋繞了救援機一圈回來,渾身都透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疲憊和頹意:“是油箱漏了。”

他手裡提著從機身上卸下來的油箱,就見油箱上有兩個對穿的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