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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追究他的責任,他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除非他瘋了。所以,拓跋律應該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烏蒙託無聲無息地消失。
只要沒有證據,其他弟子即使心知肚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為一個毫無交情的烏蒙托出頭。赤練崖有八千弟子,每年這樣無聲無息消失的人並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李風雲完全有把握偷襲制住拓跋律,然後逼問耶律洪古的下落,拓跋律應該想不到黑虎堂的一名普通執事的武功竟然要比他高出很多,一定會中暗算。只要抓住拓跋律,那麼耶律洪古的下落就不難得知。拓跋律不可能不知道耶律洪古被關押在哪裡,如果那天他所押送的人真的是耶律洪古。
走出石洞,黃泉淵已經近在眼前,李風雲覺得眼前一片開闊,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巖壁上和原處地的幾隻火把就如夜空中的螢火蟲一般,在這浩蕩的黑暗面前,顯得尤為脆弱,暗淡無光。當然,這種黑暗並非指伸手不見五指,相反,空中洋溢著一種極其微弱的光芒。這種光芒,讓視力超群的李風雲即使不借助火把,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至少在一定範圍內是如此。也正是這種光芒,讓周圍的火把顯得那般的無力。
背後是陡峭的峭壁,峭壁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苔蘚,溼漉漉、滑溜溜無處受力。
這種苔蘚黃泉路上到處都是,李風雲懷疑是赤練崖故意種植的,因為峭壁上有了這種苔蘚,即便是絕世高手,也未必能利用巖壁上的凸起和凹坑,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眾人頭頂上潛入赤練崖。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石臺,究竟有多寬,李風雲看不出來,百餘丈應該是有的,再遠李風雲也看不清楚了。前方二十丈處建有八座不小的涼亭,在石洞內建八座涼亭,本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不過李風雲不覺得奇怪,反而認為理所當然。
因為每座涼亭中點著火把,李風雲清楚地看見座涼亭中各有一隻巨大銅牛,銅牛身上綁著十多根手臂粗的鐵鎖鏈,一直眼神到四十丈外的對岸。對,這裡就是蕭元芳所說的那座鐵鎖懸橋,奈何橋。
李風雲走了過去,一股微微的熱浪迎面而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黃泉淵邊也有赤練崖的弟子守衛。
“我是黑虎堂的執事烏蒙託,有重要情況要去崖頂,這是我的身份令牌。”李風雲取出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那人只是掃了一眼烏蒙託的身份令牌,並沒有接過去細看,反而好奇地打量起李風雲來:“你就是黑虎堂的烏蒙託?聽說你剛剛在生死臺殺了拓跋奇,是不是真的?你是怎麼殺他的,我瞧你的實力,不過是二流初期。你跟拓跋奇究竟有什麼恩怨?”
李風雲一陣無語,八卦的人處處都有,有什麼恩怨,怎麼殺拓跋奇,關他屁事?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是他逼我殺他,我別無選擇!”李風雲淡淡地答道。
“好吧!你不願說就算了。你過去吧,希望你能安全走過奈何橋。”守橋的執事顯然並不想多事,讓來路來,望向李風雲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絲敬佩與同情。
安全走過奈何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奈何橋上還有什麼機關?不應該啊,無論是蕭元芳還是蕭東羽都說奈何橋只是險,並無機關。他們兩人理應不會騙李風雲,既然如此,守橋的執事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風雲心中湧起了一陣疑惑。
不管了,先過橋再說。
李風雲放下心頭的顧慮,朝奈何橋走去。
奈何橋頭立著兩隻石柱,石柱上刻著兩句詩句:“奈何橋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
李風雲呆了一呆,不由生出一陣感觸。
身在這世上,多少無奈,身不由己,又豈是一座奈何橋所能奈何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恐怕不是一條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