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不如想點實際的應對措施!”崔丞相被夫人這麼一哭一鬧的,也擾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那你說怎麼辦?聖旨都下到咱們丞相府了,還能退回去?”丞相夫人抬起一雙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迷惑的看著崔丞相。

“退回去當然是不可能的,那可是聖旨,你以為是什麼請人吃飯的帖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啊!既然事已至此,咱們不妨好好謀劃一下人選,要選一個平日裡性子溫和,且心裡善良的丫頭過去,這樣總不能讓鳶兒吃了苦吧!”

“哼!說來說去,你這個當爹的就是心腸狠!”丞相夫人很不滿意丈夫的和稀泥作風。不冷不熱的嘲諷道。

崔丞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哎!夫人你還是想開點吧!其實皇上這麼做,未必然對於咱們鳶兒就是壞事!你也知道咱們鳶兒的情況,福王爺總不能一直這樣沒有子嗣下去吧!選側妃也是遲早的事兒,要是選了別人家的女兒,咱們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如今咱們到可以在剩下的庶女中,選擇一個適合的人選,即使將來她誕下孩兒,咱們鳶兒既是孩子名義上的母親,又是孩子的姨母,情況總要好些吧!”

丞相夫人抹了抹眼淚,她心裡也只亮堂著,知道丈夫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不由得嘆息道:“那好,我好好的思量一下,選一個聽話的過去,這邊有我鎮著,想必然她即使過了福王府邸,也不敢讓咱們鳶兒難堪!”

儘管心有不甘,在行事的壓迫下,崔家二老還是不可奈何的接受了現實!

相對於崔家二老的“溫順”,老七同學就要倔強的多了,從皇帝陛下宣佈這項“決定”後,老七就和自己的皇帝老子“槓”上了。

不甚其擾的皇帝,乾脆將殿門一關,仍由老七在殿外鬧騰,而自己卻關上門來躲清閒。

可是如今已經天色近黃昏了,殿門外依稀還可以聽到老七叫嚷的“嗓音”。

於是皇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奏摺,蹙起眉頭問道:“怎麼?老七還沒有走!”

“還沒呢?你走後,福王爺就一直跪在殿門外叩首,想請你收回成命呢!”中年太監李安躬身的回答皇帝的話,話說他在宮裡這麼久以來,一直以來老七都是囂張跋扈的,今兒這般“可憐”模樣倒是頭一次見!

“他還磕頭了?”皇帝也是一驚,自己這個“混賬”兒子從來都是打死不投降的一個“倔強種”,當初自己那般“責打”,那般高壓政權的“壓迫”之下,別說是叩首了嗎,就是讓他認個錯也是萬萬不能的!如今怎麼轉性了?

“是啊!皇上您是沒有看到福王爺的模樣,額頭全都是青烏一片,表皮都蹭過去,都可見血跡了!”李安倒有些“同情”老七的遭遇了。語氣中不自覺的也帶著一絲“求情”的意味。

皇帝心中微微的一動容,面色卻不顯,怒聲斥責道:“那是他活該!朕又沒有將他怎麼樣,只是賞給他一房妻妾,又不是要他的命,他至於嗎?”

皇帝坐下繼續看奏章,卻已然心不在焉起來,不知道是宮裡的“隔音”效果不好,還是老七肺活量太足了,老七似有似無的嗓音,透過層層宮門,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最後,皇帝還是頹然的放下手中“裝模作樣”的奏章,嘆道:“走,李安,跟朕一起去看看這個不孝子!”

走出殿門的皇帝陛下,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大殿門外的老七,他的身軀筆直的在風中,任由輕揚的微風吹動他的衣襬和髮梢,老七卻猶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身軀裡透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李安沒有說謊,皇帝剛剛一走進,就看見老七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

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搞得這般田地,值得嗎?皇帝看到兒子如此沒有骨氣,心中已然有些不悅,這種憤然沖淡了對老七的絲絲“疼惜”。他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