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最後留下了三個人。

但她誰帶來的東西都沒收,也跟人說清楚了情況,並表明以後若有機會,會考慮她們,沒被留下的人雖心有不甘,但心存希望,和和氣氣地離開了。

留下的三人中,除了王香香之外,還有蘇明福的媳婦兒胡菊花,剩下的那一位乃是池溪年幼時的鄰居,名叫趙娟,年長池溪十幾歲,是她血緣上的堂叔池旺的媳婦兒。

在她年幼時,這位小嬸孃見她可憐,偷偷給她塞過幾次紅薯。

“小溪,既然你留了我們三個,那我們是明日早上便來幹活嗎?”

趙娟跟池溪最為熟悉,又是長輩。

在王香香和胡菊花忐忑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她笑著詢問。

池溪點頭:“對,桂花嫂和蘭妹都是在辰時末巳時初這個時間段過來的,你們也這個時候來,若家中有急事,可晚來一刻鐘。”

池溪對自己人是寬厚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

趙娟樂呵呵地點頭:“好,咱們記下了,明日辰時末便過來。”

等人全都走了,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席大壯抬腳走到池溪的身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洗澡水為夫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忙碌了一日,趕緊去洗洗便歇息吧!”

“好,辛苦相公了。”

池溪笑著拉住席大壯的手,笑靨如花道:“既然都準備了洗澡水,相公可要一起?”

席大壯眸光瞬間一沉,喉結上下一滾,略微眯眼問:“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池溪勾唇一笑,上前一步,小手勾住席大壯的腰帶,仰頭看著他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今日不累,更深露重,長夜漫漫,相公可要陪我玩一玩?”

至於玩什麼,不言而喻。

席大壯深邃的眸子越發濃黑如墨,他伸出滾燙的大手抓住了池溪作亂的小手,勾唇笑得胸腔震動,一字一句道:“如你所願。”

玩心太重的結果是——池溪第二日醒來時,腰痠背痛,感覺四肢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反觀席大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池溪咬牙踹了他一腳,卻因為無力而顯得像是在撒嬌,席大壯伸手握住了媳婦兒白皙滑嫩的腳踝,低沉悅耳的笑聲震得池溪頭皮發麻:“媳婦兒,還想要?”

池溪嚇得直搖頭,後悔不迭道:“不要了不要了,明明說好的今日一起去縣城,如今這般,我都去不了了。”

“沒事,為夫一人去便可。”

席大壯得寸進尺地湊過來,滾燙的手掌落在池溪的纖纖細腰上,池溪一個激靈剛要反抗,席大壯便無奈道:“為夫知道你腰不舒服,替你揉揉。”

池溪一臉懷疑:“真的只是揉揉?”

席大壯一臉真誠:“真的只是揉揉。”

“姑且信你!”

池溪覺得夫妻之間,還是要保留一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但在片刻之後,隨著席大壯的大手越發往上,她壓都壓不住之後,那點微弱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土崩瓦解,池溪咬牙切齒道:“席大壯,你說過只是揉揉的!”

“對啊,只是揉揉!”

席大壯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難道為夫現在不是在揉揉?”

是揉揉沒錯,但揉揉的部位明顯出現了問題。

池溪氣得張嘴 ,一口咬在席大壯的肩膀上。

席大壯低笑著將手抽了出來,拍了拍池溪的小腦袋,到底是不敢將人給得罪狠了,他笑著哄道:“好了好了,為夫知道錯了。為夫收拾一下便要去縣城了,你且好生歇息。”

池溪氣哼哼地放開嘴,一把推開席大壯,轉身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