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打我面前拿喬?”

席大壯冷嗤了一聲,抬腳上前,扯著張雄天的衣領就往外走,冷聲說:“女人的事交給女人解決,你今日冒犯我媳婦兒的事,咱們先好好算清楚!”

席大壯比張雄天高出幾乎一個頭,一隻手便將張雄天給提了起來。

張雄天的脖子被衣領卡住,喘不上氣來,憋得脖子冒青筋。

池桃兒被嚇了一大跳,急忙喊道:“大壯哥,你在做什麼?雄天哥哥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你趕緊將雄天哥哥放下來!”

席大壯聰耳不聞,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池桃兒。

他提著張雄天徑直走出門去,池桃兒作勢要追出去,池溪的冷笑聲就在她身後響了起來:“池桃兒,能耐了,都會找男人替你出頭了。”

池桃兒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恨,扭頭望向池溪的時候卻眼淚汪汪,她瑟縮著脖子戰戰兢兢道:“姐姐,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但我會改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啊!”

池溪眯著眼笑了起來,池桃兒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剛要道謝,便聽池溪慢悠悠地說:“等什麼時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便原諒你。”

池桃兒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一時間惱怒得臉色都變了變,她憋屈地咬了咬唇瓣,淚眼朦朧道:“姐姐,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

池溪眯眼淡漠:“是嗎?”

池桃兒:“……”

不怪張雄天說,池溪這人當真是油鹽不進!

池桃兒絞盡腦汁,準備換計謀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張雄天的痛呼聲。

席大壯揍人拳拳到肉,張雄天不是頭一回體會,但這次明顯比上兩次疼得更嚴重。

“天吶,這是幹啥,怎麼打起來了?”

在蛋房幹活的眾人聽到聲音跑出來,便見席大壯揪著張雄天的衣領揍人。

池桃兒也聽到了,她是不心疼張雄天的,但張雄天是帶她來的,又是她現在名義上的未婚夫。

若是她什麼都不做,便顯得無情無義了。

她急忙追出去,淚眼婆娑地喊道:“別打了,大壯哥,你別打雄天哥哥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姐姐太深,姐姐不肯原諒我是應該的,我們不強求了,你就放過雄天哥哥吧!”

池桃兒扯著嗓子這麼一喊,眾人便好奇地湊了過來問她:“桃兒,你身體好了,來找你姐道歉來了?”

池桃兒淚眼婆娑地點頭:“我身體好多了,多虧雄天哥不離不棄照顧我,我經此一遭,也明白了以前做錯的事情太多,特地來向姐姐道歉。”

人總是更同情弱者的。

大多數人都覺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一看池桃兒態度誠懇,又哭得梨花帶雨的,就算曾經對她多有鄙視的人都不免心軟,紛紛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改好就行了。別哭了,身體剛好,可哭不得。”

“就是,你就別哭了,你姐是個心善的,只要你誠心認錯,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圍著池桃兒安慰。

池桃兒心裡暗爽。

抹著眼淚一臉感激:“真的嗎?姐姐真的會原諒我嗎?”

池溪輕嗤一聲,抬腳走出去,田翠荷便走了過來,小聲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來了?這池桃兒說的話句句針對你,你日後多加小心。”

村裡人看不出池桃兒的伎倆,但在深宅大院裡活了大半輩子的田翠荷一眼就看穿了。

她很看不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算計。

“沒事,我心裡有數的。”

池溪的話音剛落,趙娟就扭頭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