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計審三兇(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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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的老二倒不像他們大哥一樣佯裝嘴硬又好扯謊,還沒等給他上刑,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出來了。這三人確實是京城周邊流竄的悍匪,號稱“三兇”。這三個人出身於一個二流的江湖門派,因好色傷人被逐出了門派,遂做了劫道的響馬。而遲大人也並非十日前才找上了他們,天邊衛中多江湖人士,幾個月前便由一位與他們三個熟識的人作引薦,介紹給了遲則豹。遲則豹素來有收容一些江湖散人為己所用的習慣,見他們三個有些武藝便收作耳目。平日裡他們三個還做些打劫的勾當,有些遲則豹在官面兒上不方便處理的事情便交由這些江湖散人去處理。
其他那些事,倒也和他們老大所說的相吻合,這三人十日前開始監視自己,每五日與遲則豹會面,今日突然截下賀難二人也是色膽包天使然。至於誰去指使遲則豹如此行事,他們三人是一概不知也不敢問,只以為遲大人和賀難有私怨。
賀難聽後,倒也認為和自己心中所猜的相去不遠,心中又不免覺得好笑——遲則豹此人便是色中餓鬼,沒想到他的手下竟和他一個毛病,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著那唯唯諾諾的老二,賀難冷著臉給他上刑,這一回一連紮了五根木刺上去。那老二已經痛哭流涕,口中含含混混的嚷道:“我全都交待了啊,怎麼還要折磨我啊……”賀難並不回答,上完刑堵上口耳就頭也不回地奔著老三所在之地去了。
紅雨正點著蠟燭藉著燭光看書,看賀難過來,便合上手中書卷,問道:“那兩個都審過了?”賀難點了點頭,便坐在了紅雨的身邊,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老三,說道:“這個就不必審了。”
紅雨好奇道:“為什麼?”
賀難說道:“他們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已經說過了,我心裡大致有數。老大幾次想哄騙我矇混過關,我給他上了兩根木刺,那個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事情全說了,就差沒告訴我他的族譜了……我給他上了五根……”
“這麼多?”紅雨不解道,“怎麼說的越多你對他越狠啊?”
賀難故作高深地說道:“我為什麼非要拉著一個板車,就是料定能擒住這三個蟊賊,把他們帶回去聽憑我師父發落。依照師父的性格,斷然是不會放走這三個人的。可凡事就怕萬一,我現在的舉措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三個僥倖逃走或是有人助他們逃獄,他們三個也會忙於內鬥,從而減少對我的威脅。”
“這個老三,我不會審他,也不會對他用刑,更是要一路好吃好喝對待他。老大是這三個中心眼最多的,他對我隱瞞了不少細節,也撒了些謊,仍然被我用刑折磨,勢必會對毫髮無損的老三產生懷疑——他是不是將事情和盤托出才倖免遇難?老二傷勢最重,不會遭到懷疑,更何況他才是那個告密者,怎麼會向這兩個人坦白?老三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過,面對老大的百般質疑又怎麼會甘心認罪?這三個人品行不端,各懷鬼胎,本就不是能同甘共苦的生死兄弟,又何談坦誠相待?”
“老大懷疑老三,老三心中冤屈,而老二則是一肚子苦水又不敢說……”
紅雨聽賀難解釋,才明白他做事的原委,心中不免對他產生了些許改觀——這傢伙在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嘛。不光心思縝密,這一手“離間”的功夫,真不愧是李御史的愛徒。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一路上都依賀難所說,對老三很是客氣,而其餘兩人只能吃老三的剩飯。這讓老大更是心存疑慮,老二更是忐忑不安,看向老三的眼神也產生了些變化,直到一人一馬拉著一架板車看見了白玉京的南城門。
回程之時帶上了這三個累贅,比不得去時的速度,此時已是回程第五天的戌時。賀難從板車中探出頭來望向近在咫尺的南城門,兩人卻都看見了一個對他們來說頗為熟悉的人。
白玉京的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