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時的他除了天狼軍中所教習的武術之外再沒學過其他武功。

在狠狠地刺激了少年一番後,齊單便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雅間。

他在等。

沒過多久他就如願以償了,月牙兒怯生生地敲了敲門,欠身施禮之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雙眼含淚帶著哭腔:“白公子,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求求您救救小狼兒吧……他快被他們打死了……”“救他?我能怎麼救他?”齊單搖了搖頭,就算面對這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他也沒有鬆口:“那都是他自找的,他不該來這兒。”

“白公子,您很厲害,您一說話他們就不會再打小狼兒了……”月牙兒伏在地上叩首。

“今天我能救他,但我也不可能天天都來。如果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他又來鬧事,還有誰能救他呢?”

月牙兒有些愣住了。她心裡很清楚只要自己在這裡一天,那小狼兒就不會停止來鬧事,可是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聽,他只是固執地想要帶自己離開這裡——又或者說從始至終她自己的心底都是期冀著離開的。

“你先起來吧。”齊單敲了敲面前的桌案,“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

月牙兒不知道白公子是何意,但她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便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

月牙兒和小狼兒都是京師三郡之一的扶風郡人,小狼兒要虛長她幾個月。月牙兒家裡世代務農,小狼兒的父親則是個裁縫,二人從小便是鄰居,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為過,而在互為玩伴的過程中小狼兒也對月牙兒暗生情愫,月牙兒對這個從小一直陪伴自己的哥哥也漸生好感。只可惜月牙兒家中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年僅八歲的妹妹,大哥要娶妻置辦田產,但家中卻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左思右想之下月牙兒的父母不得不忍痛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月牙兒生得貌美,早有人來提親,只是提親的人也給不起那些銀兩,便只能尋到了還算正經的相思閣,但好在她的父母良心未全失,簽下的僅僅是賣藝而非賣身的契約,好保住女兒的清白,到時候有錢了再將她贖回去。但小狼兒可不這麼認為,在他的認知裡就是這群青樓的人將月牙兒給強行擄走的,於是便三番五次地來這裡鬧事,每一次還越鬧越大,今日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兩次他壓根兒沒見到月牙兒所以只是鬧一陣便匆匆逃走,直到今日齊單應允月牙兒下樓看看才落得一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下場。

講完了自己的故事,月牙兒見齊單面無表情便著急了起來:“白公子,我聽這裡的姐姐們說您是個很善良的公子,我也知道您一定能幫小狼兒的吧?或許您可以讓他做您的馬伕,您來這裡的時候帶著他,他只要看到我就不會再鬧事了。”

“是啊,沒錯,我是能幫他,甚至我能讓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齊單微微頷首,他當然能幫了:“可是我又憑什麼幫他呢?你也不用給我戴什麼善良的高帽子……我需要的是價值。”

“我……我可以為您賦歌,可以為您跳舞……”月牙兒越說越小聲,她也意識到了這些東西白公子用錢就可以買到,而眼前的白公子最缺的就不是錢。末了她眼睛一閉,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垂著頭說道:“我在這裡籤的是賣藝的契約,但……我、我可以把身子給您,我還是處子之身,只要您肯救我和小狼什麼都可以。”

說完,她便開始撕扯自己所穿的紗裙,卻在下一刻就被齊單給制止住了:“哎……無論是你的歌喉還是身子對於我來說都可有可無,你也不必將身體當作籌碼,這樣不好。”

齊單或多或少也動了些惻隱之心,對於他來說幫助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救命之恩。

月牙兒的眼眶紅腫,兩行清淚沿著香腮流下,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對於白公子來說有什麼樣的價值,身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