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乾淨利落地將妖僧的頭顱從軀幹上分離。

而“滅了”也在姜鏨催發到極致的劍意當中如其劍名一般滅了,在姜鏨揮出最後一劍破滅佛陀金身時這柄巨劍也隨之化作齏粉,劍滅人滅。

“如果滅了不被摧毀的話……那它的排名會再高一些麼?”雖然陳龍雀的描述十分簡短,但賀難還是覺得蕩氣迴腸。

在躊躇了半天之後,三人已經走到了驚鴻派的大門前,直到此刻大師兄才站定給出了一個答覆:“不會了。”

“剩下的兩把劍,或許已經是兩種極限了。”

“名劍譜排名第二的劍並不屬於江湖,甚至沒有幾個人親眼見過它的真面目。”陳龍雀深吸了一口氣,“但卻很難不把它排在這個位置。”

“單論劍本身的材質或許算不得什麼,而持劍之人的武功也未必很高,但那已經是‘意象’層面的極限了。”

“盛國太祖皇帝,持此劍斬前朝龍脈,成就一番帝業,統一天下,故稱之為——摘龍。”

“那居然還只排第二?”賀難挑了挑眉,這把劍的象徵意義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的實際效用。

“因為第一劍,是物質的極限。”陳龍雀的眼中似乎有火燃燒,神情狂熱:“它是唯一的例外……甚至有種說法是此劍不以主人而聞名,持有此劍的人便是天下第一!”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這把劍的名字,就叫做再少年——這其中甚至還有典故。”

“總不至於用這把劍的人都會返老還童吧,那它就算排在第零位我想大家也沒什麼意見。”賀難說著吐槽的爛話。

“在殺不在生,劍中再少年。”陳龍雀又給出了一句評價:“你再好好想想,以你的聰明當然……”

是的,以賀難的聰明當然能夠想到其中意思,而他的聰明也令自己毛骨悚然。被此劍所傷之人必死無疑,投胎轉世之後可不就是“再少年”?

“沒錯,所有記載中被這把劍傷害過的人,哪怕並非致命的傷痕,哪怕只是被輕輕劃破了一個小口,都會在不久之後死亡,而死狀則是全身潰爛、悽慘至極,無一例外。”陳龍雀壓低了嗓音,他也想將這個恐怖的故事渲染的再詭異一些:“有人說這把劍有靈性,像妖魔一般吸食所有受傷的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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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和咱們要追尋的那把‘加雷斯的詛咒’性質很相似啊?”賀難趴在小鬱耳邊竊竊私語。

“但一把是害死別人,一把是害死自己。”小鬱也輕聲嘟囔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這把劍現在的下落呢?”賀難急著和陳龍雀確認。

“這把劍最初是由神劍祝機所佩戴,起初並沒有人發覺這把劍有如此恐怖的特性,而在誤用此劍造成了幾位同道的死亡之後,祝機總結出了這樣的可能性,便將此劍封存,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面對初出茅廬的龍飛羽時會採用一柄木劍,就是擔心此劍噬人性命。”

“而在祝機去世之後,他的得意門生嶽浩然將這柄劍重新開封,甚至還專門為這把劍開發出了一套完美適配其特性的劍法——只不過嶽浩然也記得師父生前的叮囑,所以也宣告了只在面對臭名昭著之人和生死決鬥當中才會採取此劍。”陳龍雀笑著說道:“但有這樣的傳說,誰還會去找他決一死戰呢?就算殺了對方自己也會死。”

“那看來嶽浩然故意用木劍,也未必是要羞辱龍飛羽。”小鬱善良,所以提出了一種其它可能性。

但沒想到邪惡的賀難言之鑿鑿:“不,就是羞辱——就算不想用這把劍殺了龍飛羽,也完全可以隨便用一把別的佩劍——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