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賀難把棍子一扔,與史孝文對面而坐。

“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史孝文為自己的要求感到一絲得意,他知道賀難一定會答應,那自己這頓打也沒白挨。

“行,那你先問吧!”賀難不假思索地就接受了史孝文的條件,對於他來說明牌暗牌都一樣,他現在需要的是看到對方手裡抓著什麼牌。

讓史孝文先問,就是賀難在牽著對方的鼻子走,因為史孝文目前對於周遭的資訊還處於一無所知的程度,而作為後問一方的賀難也可以隨時在得到答案之後中止——其實他也不是不能運用更加強硬一些的手段逼出來一部分答案,但既然都這樣了他再耍賴其實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你先說說,我今兒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老子昨天剛到鉞月城,今天就被你給逮住了?你眼睛長我身上了?”史孝文給自己滿了一盅酒送進嘴裡:“先說好啊,你胡扯我也胡扯。”

“行。”賀難笑道,然後就給了史孝文一個明白:“你丫之所以能被一棒子敲昏過去,是因為你到了我的地盤上了,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你的地盤?”史孝文不敢相信,他只道賀難是信口胡謅:“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倆可真沒什麼好聊的啦!”

賀難努了努嘴,不置可否:“你愛信不信好了,總之你得知道這不是偶然——你找我蒼茫大地無蹤影,我抓你神兵天降難提防。”

史孝文哼了一聲,但又想到自己如今落在人家手裡,真要是再說什麼也只是自討沒趣,隨即便道:“那你問吧。”

“摩訶迦是,在無衣當中是什麼地位?”賀難一上來就丟大招,效果相當顯著,直接就把史孝文震地神情陡變——就好像兩個人比武,其中一位還想佯攻試探一下對方的手段,而另一個上來就一刀攮在了對方心口上。

與上一次拷打史孝文相同,賀難又越過了很多問題,彷彿自己掌握的事情很確鑿一樣——其實他甚至連摩訶迦是與無衣究竟是隸屬還是合作關係都不能確認,但他就是敢賭。

賭輸了,接下里史孝文就可以信口雌黃地胡謅,而賀難的壓力會非常大——他只能從史孝文的答案中拼命地篩選出可以取信的部分;但賭贏了……他就能聽到自己想聽的一切。

“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賀府丞。”史孝文咧開嘴苦笑,儘管他強作鎮定,但心中的驚濤駭浪卻沒有平靜的端倪。

“少廢話,說殺你就殺你。”賀難是笑著威脅人的,撒謊都泰然自若:“我掌握的東西比你以為的要多。”

史孝文果然中計,他還真就認為賀難這是在用對方已知的情報故意試探他,所以道:“摩訶迦是和我一樣,都是柴思疇的結義兄弟,他的綽號是‘菩薩蠻’。”

“他在無衣當中沒什麼明確的職位,但很多重要的事柴兄都會交給他去辦,所以地位還是挺高的——我這樣說,你還滿意麼?”

“滿意。”賀難點了點頭,面不改色地道:“那我要開始第二個問題了……”

“等等,我的第二個問題還沒問呢!”史孝文大呼不公平,怎麼賀難悄咪咪地就把自己的環節給略過去了?qqxδnew

“啊?我還以為‘你還滿意嗎’就是你的第二個問題呢!”賀難對此早有準備,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故意干擾史孝文的情緒,讓他在這種“歡快”的氛圍下逐漸鬆懈。

“你為什麼要向我打聽摩訶迦是這個人?”史孝文也會用這種問法——只要賀難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自然就能瞭解甚至推測出賀難聽聞這個番僧名字的途徑。

“從西域的一個胡商嘴裡聽來的,他與你們那個‘菩薩蠻’做過交易。”賀難可聰明著呢,能不暴露的資訊他也是一點兒都不暴露——胡商是誰、交易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