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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想要起身行禮,奈何渾身顫抖無力,半日都站不起來。
當日在御花園裡,皇貴妃未曾留心於她,此時細細打量之下,方暗覺心驚,更為明白為何親兒會對她情有獨鍾。眼見她行動不便,遂道:“你既然重病在身,便不必拘禮了,好生坐著,只待太醫令為你把脈就是。”
項庭秀聽得把脈二字,心猛地懸了起來,轉臉看向跪於一旁的姐姐,還未來得及出言,便聽姐姐柔聲道:“是了,秀妹妹你只管好生坐著,姐姐曉得你病得難受,才求了皇貴妃娘娘請來太醫為你診治呢。”
姐姐的聲音分明是柔若春風的安撫人心,然而此時聽進項庭秀的耳中,卻如同鑽心利箭一般,刺得她滿心痛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何會病倒,這是她不能告人的秘密,哪裡可以在皇貴妃面前公諸於眾?思及此,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兩手死死地攥在一塊兒,硬是不肯遞給跟前靜候著的太醫令。
皇貴妃不覺皺眉:“秀姑娘這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麼?代秋,你去幫幫她。”
尤姑姑領命上前,就要拉住項庭秀的手,項庭秀慌張不已,下意識地避了一避。尤姑姑瞥她一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拉直了,摁在了號脈枕上。
太醫令上前來隔著巾帕替她診起脈來,項庭秀一張臉早已是血色全無,身子瑟瑟發抖不止。
太醫令臉色變了又變,半晌方直起身來,朝皇貴妃拜了一拜道:“回娘娘,依微臣所見,這位姑娘身上所患的並非疾病,而是身中草藥之毒。”
項庭真不可置通道:“妹妹是中毒?怎會如此?”
項庭秀面呈驚懼之色,只是咬著下唇不敢出言半句。
皇貴妃亦覺得意外:“可知是身中何毒?可有解毒之法?”
“這位姑娘唇色發紫,身子畏寒,聽項三姑娘所言,昨日毒發時曾口吐鮮血,想是毒傷腸胃所致,此乃服食雷公藤皮部中毒之症。好在毒性並不深,性命暫且無虞,可試著口服羊血解毒。”
項庭真憂心忡忡地看著項庭秀,道:“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中毒?偏生在昨兒中毒?究竟是何人所為?”
項庭秀臉色慘白,如芒刺在背,一時坐立難安,在皇貴妃面前也不敢扯謊,只是囁嚅著道:“我也不曉得……為何會如此……”
皇貴妃疑慮地端詳著項庭秀,冷聲道:“昨兒原是你姐姐與晉王的大婚之喜,本宮且要問一問你,何故會身穿白衣起舞?這中毒一事也甚為蹊蹺,你且如實道來,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項庭秀只覺得背脊陣陣發涼,慌得口唇發顫:“民女……民女只是情之所起……失了禮數,是民女的不是……”
皇貴妃冷眼瞧著她這副模樣,卻是與當日的那一位如出一轍,不由更覺得嫌惡,當下嚴聲道:“你何止是有失禮數?簡直是寡廉鮮恥!你的姐姐一心牽繫著你,你卻在她的大婚之上素服起舞,成何體統?在你眼裡,可還有姐妹親情?可還有賢德規矩?可還有項家家聲?還是你為了得到王爺的另眼相看,良知可以不要,就連臉皮也不要了?”
第101章 羊血
這一番問責下來卻是極為厲害了,項庭秀哪裡承受得住,整個兒從轎椅上滑落下來,癱倒在地泣道:“民女錯了,一切都是民女的錯……民女深悔當初,求皇貴妃娘娘恕罪……”
項庭真淚如泉湧,一把拉著妹妹冰涼的手,哭道:“你可不要怪自己,都是我不好,我早該求皇貴妃娘娘成全你和王爺,你便不必失了這個分寸。你只老實告訴我,這毒藥,可是你自個兒服下的?”
項庭秀不是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姐姐的算計之中,只是此時此刻已然別無他法,唯得閉上淚眼,強壓著滿心的張皇輕輕點頭。
項庭真頓時泣不成聲:“你為何要這樣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