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話說,我聽說那個千息佐來了?珊德拉也跟著來了沒?你有沒有跟他說我們的事情?”

“沒有。”

白溪搖頭,一臉的鬱悶:“先不說我現在正在跟他鬧矛盾,關鍵是他這次來沒帶珊德拉……”

“為什麼?”江離睜大眼,憤怒的瞪她。

“你瞪我有什麼用呀,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按理說,他們也知道你知道她假死的事情了,應該也不需要刻意不現身,……我猜測千息佐不要她來的可能性很低,極有可能,是她自己不想來。”

“為什麼為什麼?!”男人愈發激動的叫了起來。

白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下:“你別激動,在我看來,她這個表現,應該正好是不想跟你碰到的意思,怕你會對她發怒,會表現出對她失望,怕她自己會傷心……”

江離油膩膩的雙手捧著截排骨,一臉狐疑的看她:“是嗎?……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啊!不見的時候瘋了似的想見這個人,等真正見到了,又怕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讓他對自己死心了,已經讓他不喜歡自己了,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一直不見,至少還會留下一點想象的空間……”

“你在說蘇少謙嗎?”

“……”

白溪一個沒防備,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她一手用力的被噎的難受的胸口,氣急敗壞的瞪他:“麻煩你以後說‘蘇少謙’三個字的時候提前打聲招呼好嗎?嚇出心臟病來你給我治啊!”

江離眯了眯眼,學著古代留鬍子老頭兒的樣子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一副偵探破案的模樣:“你很奇怪喲!我說蘇少謙怎麼了?為什麼要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啊?蘇少謙三個字就能把你嚇出心臟病來?”

 。。。   “那就不要回去了。”莫霖想也不想的開口:“畢竟你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熟悉這裡的一切……”

他其實到現在,都不認為白溪對那個千息佐有什麼感情,哪怕是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留在這裡,我過的也很不開心,我認識的人,你,江離,歐陽卿,你們都跟……跟那個人關係很好……”

她囁嚅著,‘蘇少謙’三個字到了嘴邊,又忽然不想說出來了,索性用了‘那個人’來代替:“我……不想總是聽到他的訊息,也不想再跟他見面了……”

莫霖沉默,顯然,她心裡還沒放下少謙,可既然沒放下,當初為什麼又要假死跑去法國呢?既然已經跟那個千息佐在一起了,又為什麼還要對少謙念念不忘呢?

他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可此刻的白溪病態蒼白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疲憊,她心中永遠都有很多很多的心事,不肯告訴別人,就那麼自己承擔著,任由那些沉重的事情將她壓垮……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再逼問她,將選擇權重新還給了她:“你想去法國,還是想留在這裡?”

白溪沒有說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久好久,一動不動,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莫霖就靠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大概過了近十分鐘,她才終於下決心似的:“我先去法國一趟吧,我得趁著肚子還不是很大,去法國找一樣東西,等找到了,再考慮在哪裡定居……”

是時候去找一下季洛安,把她的戒指要回來了。

既然蘇少謙那麼介意戒指的去向,她還是還給他好了,他誤以為她把戒指丟到垃圾桶裡去了,可就算她現在找到他,跟他解釋戒指其實是她當初以為自己會死在千息佐手裡,把她交給了一個街頭藝人暫時保管,他應該也不會相信的,除非她把戒指拿回來擺在他眼前……

“你要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