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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驟然顫了顫，腦袋又開始發暈。

&ldo;……好。&rdo;艱難地應聲，他緩慢握住她指尖，碰到她冰涼的手時，顧不得緊張和歡喜，而是皺眉問：&ldo;怎麼這樣涼?&rdo;

他立刻捧起她的雙手輕輕揉搓，哈氣，努力讓它們溫暖起來。作用好像不大時，他突然拉開自己的外衣，把她的手放在胸膛心口處。

葉青堯的掌心貼在那兒，感受到炙熱心跳，也因為他拉著她手放到衣服裡的動作，她不得不靠近他。

周宿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愣愣地垂眸，葉青堯輕柔抬眼。

屋裡，一燈綣暖，映著他們近乎相擁的影子落在牆上，拉開了周宿第無數次暈頭轉向心動的閘門。

但他知道這是不該，不對，不配的。

他想將葉青堯與自己分開一些，好叫她不要太靠近他這骯髒不堪的身體，手快要碰到她腰的時候，頓了頓，指尖回縮。

他收回手，自己往後退半步。

周宿沒敢去看葉青堯的神色，感覺到到她的手變得溫暖起來後，低頭幫她戴上手套，把傘遞給她。

&ldo;下雪路滑，我揹你。&rdo;

他就要蹲下去時，葉青堯已經向外走去。

&ldo;不用。&rdo;

周宿追上為她撐傘。

雪幕同行，純白灑落一片，鋪了滿地白霜，綠樹漆白，傘從下頭過，電筒光暈散開，前路清晰而漫漫。

快到道觀時，葉青堯發現傘已經完全偏向她，周宿的肩膀與頭髮都已經落滿雪，白頭可見，讓人能窺見往後歲月，彷彿他年老時也應當會如這般溫柔而懂疼愛。

&ldo;你打算一直這樣嗎?&rdo;

葉青堯停下往前的步伐，沒有立即進道觀，而是在傘下抬眸，淡淡看他。

周宿大概能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ldo;這樣不好嗎?&rdo;

&ldo;你喜歡這樣的生活?&rdo;

周宿看著她，無比肯定。

&ldo;喜歡。&rdo;

&ldo;覺得自在嗎?&rdo;

&ldo;自在。&rdo;

葉青堯彎了彎唇，&ldo;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會覺得枯燥乏味，以為你會不甘於這樣的平庸。&rdo;

&ldo;所以青堯……&rdo;

&ldo;你今天來，是打算勸我回去的嗎?&rdo;之前周宿還在苦思冥想原因，現在一切都明朗起來。

是啊。

她都已經有了胥明宴，又何必再多一個周宿。

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反反覆覆回想從前，在回憶和葉青堯相處的一幕幕時，他發現許多怪異的地方。

葉青堯會在他說了某句話，做了某件事之後突然出神，那樣子，彷彿是藉由他去思念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周宿心裡已經有答案。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註定會輸。

愚蠢的是，他以為的甜蜜，只是葉青堯懷念胥明宴的鋪墊。

&ldo;青堯。&rdo;

周宿努力想要笑一笑，卻笑出諸多苦澀悲哀，&ldo;可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rdo;

&ldo;我也想過重頭再來，回到周家，回到商場，去爭，去搶，去過物慾縱橫的生活，燈紅酒綠，走馬觀花潦草地過完後半生。&rdo;

&ldo;也許你並不會相信，可我竟然真的提不起半分的興趣與力氣。&rdo;

&ldo;你可以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