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其起不了床了。

他是被洞外的說話聲吵醒的。林其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洞口的Dinner用它的綠豆眼曖昧地看著他。林其老臉一紅,惡狠狠地說:“看你妹!”

Dinner“嘎”了一聲表示不屑,將腦袋埋進了翅膀裡。

林其揉了揉腰,起身朝洞外看去。是幾個首領正在開會,似乎是在談向獅子發出警告的事情。薩魯聽到林其的動靜,結束了談話讓幾個首領散去。他走過來扶住林其的腰:“不舒服嗎?”

林其:“……”他該怎麼回答,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見林其只是瞪著自己不說話,薩魯奇怪地問他:“怎麼了?”

“咳,沒什麼,你不是有事嗎?去忙吧。”啊呸!說完林其就自我唾棄了一下,這是新婚妻子在對丈夫說話嗎?!

“嗯,那你繼續休息,我去處理獅子的事。”

“去吧。”林其拍拍他的肩。

薩魯走了兩步,突然折回來在林其唇上嘬了一口,這才真正離開。

如果這裡不是原始森林,林其會以為薩魯趁他睡覺的時候惡補了幾部溫馨家庭劇。

林其回到草墊上坐著發呆,過了一會,他突然將兇惡的目光投向了Dinner。

“嘎嘎Σ( ° △ °|||)︴”Dinner立刻覺得背脊一涼。

兩個小時後——

林其捏著Dinner的翅膀坐在長老的邊上,一言不發。

長老活到這把歲數也不是白活的,累積最多的就是耐性,愣是趴著一句話都不說。林其幾次想伸手探他呼吸,以確保他沒有與世長辭。

“咳,那個……”林其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跟薩魯交|配了?”

“噗——!”

——長老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淡定的外表下深深地隱藏著一顆八卦之魂,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這麼銷魂!

“胸口這麼明顯的痕跡,你不會以為我沒看見吧?”長老掀開一隻眼皮看了眼林其。

您可以當做沒看見!“好吧,我們做了。”

“那你來我這做什麼,需要心理輔導?”

長老您說話可以不要這麼犀利麼?“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就是突然不想獨自呆在洞穴裡,想找個人聊聊天。”這種心態,很像剛出嫁的女兒需要回孃家找長輩談心……

——啊呸!誰特麼是剛出嫁的女兒!

長老將腦袋擱在交叉的前腿上,睜開雙眼看林其:“無法接受?覺得有壓力?”

“……有點。你知道的,他是……那個,而我是……”

“他是禽獸,你是人類,所以覺得很奇怪?”

長老,您把您自己也罵進去了。林其一根根拔著Dinner的毛,不說話。可憐的Dinner痛在心裡口難開。

“我看你之前也沒表現出介懷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這麼在意起來?”

林其繼續拔毛:“呃,那個……你懂的。”

“哦——”長老突然恍然大悟,“你在擔心生孩子的問題?”

“咳咳,嗯。”林其老臉一紅。

長老又恢復了有氣無力的樣子,眼皮一掛,說道:“放心吧,沒有吃峭壁上生長的孕育果,你懷不了。”

“嘎嘎嘎——!”這是Dinner終於不堪受辱奮起反抗。

長老被吵得睜開眼,突然抬起了頭。

林其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這隻雞……”

“這隻雞怎麼了?”林其好奇地拎起Dinner晃了兩下。

“沒什麼。”長老視線一飄,又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