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是去村口等著,還是跟我一起回去牽騾車。”葉三娘徵求田酸棗的意見道。

“跟您回去吧!俺這拎著包袱,這他們看見了還不問東問西呀!嘴碎的很。”田酸棗聞言想了想說道。

“那正好回家。”葉三娘領著她回了家。

葉三娘讓丹桂收拾了一下茶壺和餐具還有兩個木盆,被褥鋪蓋。

“這俺不能收。”田酸棗擺著手,說什麼都不要。

“現在城裡的情況不明朗,如果女紅班給你準備了,那我就拿回來。如果什麼都沒有,打算怎麼吃飯,睡覺啊!”葉三娘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連個碗筷都沒有,乖,拿著。”故意地又道,“怎麼嫌棄我這是用過的。”

“沒有,沒有。”田酸棗紅著眼眶說道。

“那就拿著。”葉三娘瑩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暖暖地說道,又遞了個荷包給她,“這裡是散碎銀子,也拿著。”將素雅的荷包塞給了她,“要還的啊!”

田酸棗低頭看著荷包,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哎!傻丫頭。”葉三娘上前一步將她給摟在懷裡,“不哭,不哭,這以後的路得自己走了,凡事別傻乎乎的多留個心眼兒,出門在外別讓人家欺負了,有事來找我,別覺得給我添麻煩,我不怕的。”

“嗯!”田酸棗鼻音濃重的應了聲。

“好了,上車。”葉三娘鬆開她道。

葉三娘看著她進了車廂,看向折鳶道,“我送她進城,順便把兒子給接回來,有什麼事咱回來再說。”

站在騾車前的折鳶輕點了下頭,“去吧!趁著靈芝她們剛睡。”退後了幾步,目送自家閨女駕著騾車走了。

出了鎮子,葉三娘回頭看著她們說道,“把簾子掀開吧!現在路上人少,透透氣。”

“哎!”連海棠爽利的將車簾子甩到了車頂上,傻乎乎的說道,“還是坐車舒服。”

“竟說大實話。”葉三娘嘴角噙著笑意回頭瞥了她們一眼道,“到了那兒,勤快點兒,眼裡得有活兒,多聽、多看,不會的就問,不要怕!”

“俺知道。”田酸棗重重地點頭道,眼上又瀰漫起了霧氣。

“海棠也去,有什麼需要讓她轉告我。”葉三娘仔細地叮囑道,“別不好意思,在外面就得靠朋友。”笑著又道,“春耕完了,估計每天會進城的。跟我客氣啥呀!”

“那太好了。”連海棠高興地拍著田酸棗的胳膊道。

田酸棗聞言眼底溢位笑意,吸吸鼻子道,“人家出門在外都生怕惹事的,怎麼跟您說的不一樣。”

“咱不惹事,咱也不怕事,不能被欺負了。”葉三娘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說道,“當然前提咱得有理,無理取鬧可不行。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嗯嗯!”田酸棗笑著點點頭道,“俺在女紅班,忙著掙錢沒時間出去。再說了,城裡俺時不時的去送豆腐,也沒什麼好看的。”

這背了一身的債,忙著掙錢還債,真沒時間幹別的。

葉三娘載著她們倆去了府衙,這女紅班在哪兒她也不知道,問了門口的差役,道了聲謝謝。

葉三娘又載著她們倆去了女紅班,來報名的人還不少。

為了方便城郊鄉下的女孩子,可以住在這裡,伙食費都非常的低廉,重點的是管飽。

“哇……”田酸棗激動地說道,“這真是太好了。”

“這碗碟和鋪蓋我拿回去,這木盆你得留下,洗臉、洗衣服用。”葉三娘看著又要拒絕的田酸棗道,“出門在外得乾淨點兒,邋里邋遢的,不招人待見。天越來越熱,這渾身的汗味兒,站在人前不好。”摁著她的手道,“這又是做女紅的,髒兮兮的不好,懂我的意思嗎?”

“俺收下。”田酸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