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朕珍藏的金創藥拿過來,快!”沐齊國主看著又珊的舉動,也是驚了驚,隨後急忙喚人把傷藥去取來。

沈烈之把匕首扔下,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然後扔下一句“兒臣告退”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又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苦澀。也許,他根本不願意,甚至是討厭自己這麼做吧?因為他一口一個藍姑娘早已表明了不想與自己再有任何瓜葛。可是她沒辦法,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愛著的他為自己流一滴血……

木子河小心的替又珊包紮好了手上的傷口,責備又珊道:“你就是不讓我省心是吧?一年前的事別以為師伯不知道,師伯心裡清楚著呢。你若是捨不得,那師伯就用另外的方式幫你討回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師伯,你……”

“阿塵,君無戲言,這句話你該比我更清楚。那麼,我徒弟與你兒子的婚事為何遲遲不舉行?”又珊來不及阻止木子河,木子河就已經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君無戲言。朕擇日就下旨,讓兩人成婚。”沐齊國主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這老友心裡打的算盤就是這個吧?先前威嚇一下他們,就是為了促成兩人的婚事。

“師伯,他已經娶妻了。”又珊委婉的說出了拒絕。她這次回來是想要給自己的感情求個結果,可不是這樣,逼著他娶了自己。

“那個什麼花禮月不過是一名歌妓,她可以當側妃。我木子河的徒弟難道做不了景王的正妃嗎?”木子河嚴肅的對著沐齊國主說道。

“那個花禮月被我兒收了做義妹,這,身份就不同了。”

“那又如何?藍丫頭和景王的婚約在先,理應為大。她又是烏桑上官丞相的義妹 這正妃的位子還不夠格嗎?”

沐齊國主思索了須臾之後,答道:“好。就當是給你一個交代。我這就下旨,給兩人賜婚。”說完,他就去一旁的桌子上書寫聖旨。

又珊皺著眉想要阻止沐齊國主,可木子河不悅的目光生生的阻止了她。

於是,藍又珊同沈烈之的一旨婚事被第三次下達全國。

坊間紛紛傳說這藍郡主是自古以來的奇女子,竟被兩位君主賜婚三次,賜的還是同一人。有猜測她這一次還是嫁不成的,也有猜測是景王殿下不要她,她死氣白咧用盡手段粘上去的,還有傳她是狐狸精所變,蠱惑了沐齊國主又再度去蠱惑景王。又珊本不在意這些坊間的流言蜚語,可她在意他會怎麼看她,雖然沈烈之並沒有來找她說什麼不想娶她之類的話,可她的心裡還是不禁有些心慌焦急。

婚事被安排在一個月後,木子河堅持要等又珊同沈烈之順利完婚之後再離開。於是,又珊和木子河就被一同安排在宮裡住下,直到又珊婚事結束。

“師伯,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又珊不太高興的問木子河。

木子河喝了口水,反問她:“你不想嫁給他?還是說師伯我看走了眼,你不愛他?”

一句話,堵得又珊啞口無言。她能說什麼呢?她是愛他,她是想嫁給他,可是,不是這樣逼迫著他娶她。

“你相信師伯的眼光。師伯不會看錯的,他看你的眼光同你看他的,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這一步肯定沒有錯。”

又珊疑惑了,他對自己與自己對他是一樣的嗎?“師伯,他曾對我說過,從未動情。”又珊想到那日他說的話,又覺得不是師伯所說的那樣。

“丫頭啊,你不懂,有時候說出來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要用這裡去體會,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你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的真相了。”木子河指了指又珊的心。

又珊一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這顆心,是要用心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