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哦?!”

冥淵老祖聞言,頓時動容不已:

“此言當真?!”

他當然知道,張耀是從來不會虛言相欺、誇大其詞的。

他既然說了有九成把握擊殺‘沉星天王’慕容梟,那就是實打實的有這個勝算!

“當然是真的。”

張耀的笑容收斂下來,恢復了平靜,徐徐道:

“如你所說,我只有五相神輪這一道底牌,而慕容梟身上光是底牌都可能不止一件。”

“可五相神輪的真正可怕之處,也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

“如果它沒有這樣的威能,也就不配讓我數十年辛苦籌謀、四處奔波,一心撲在這上面了。”

他緩緩停下了遁光,轉頭看向七宗聯盟總部的方向,語氣平淡的像是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

“除非出現了什麼意外……否則,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

“今日,就是那清虛的死期了!”

盤膝坐在閣樓中,面色古井無波的慕容梟,心中轉動著這樣的念頭。

此時此刻:

他孤身一人盤坐著,面前是一樁象徵陣法樞紐節點的白玉短柱,正閃著微光。

七宗聯盟總部的陣法,畢竟是請四階的陣法宗師佈置的,哪怕經歷了剛剛的激戰,也只是損壞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部分。

當然,這也和那一場激戰兔起鵲落、耗時很短有關。

“那清虛真的會來嗎?”

“天王說的信誓旦旦的……應該會來吧?”

“依我看,他八成是不可能來的,他和那冥淵老狗聯手都打不過天王、拿手的神通被輕易化解,來了豈不是送死?”

“對啊,我也覺得他不太可能會來,但既然天王都這麼說了,那說不定他真的會來冒險一搏呢?”

一層層陣法微光的遮掩之下,十幾位金丹修士暗中神念交流,口中扣著法寶、暗中準備神通,隨時蓄勢待發。

不久之前:

慕容梟在頒下法諭之後,又號令分出七人坐鎮最主要的七個關鍵樞紐,剩下的人則要靠著陣法之力的遮掩,和他一塊埋伏清虛老祖。

這一套四階陣法,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了七宗聯盟的特殊情況,因此七個金丹修士坐鎮足以發揮出七成威能,是最好的安排。

可慕容梟隨後的指令,就讓眾多金丹修士迷惑不解了。

他們已經知道,這套陣法防不住清虛老祖的陰影穿梭、空間跳躍,但清虛老祖也不會主動前來送死吧?

而慕容梟被質疑之後,卻並未動怒,反倒解釋了原因:

“早在我們入主西南之初,我就存著以防萬一的心、著重瞭解過此人的過往,看過和他相關的所有卷宗。”

“此人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是極其低調、力求穩妥,但真正到了關鍵時刻、卻也從不缺乏行險一搏的決斷和魄力。”

“當初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都敢和幾位金丹老祖博弈、還成功攫取了最大的勝利果實。”

“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和實力,怎麼可能白白的坐看機會流逝、甘心承認自己的失敗?”

慕容梟當時擲地有聲的語氣,至今還回蕩在眾多金丹修士腦海中:

“因此,我有八成把握斷定,他一定會來行刺老夫!”

“他的神通玄妙無比,我也不敢有把握能及時察覺他的行蹤,所以你們必須得藏在暗中、免得他不敢出來。”

“為此,分出七位金丹修士坐鎮樞紐、全力運轉陣法,也是必要之舉!”

十幾位暗中潛伏的金丹修士,都死死盯著盤膝坐著的慕容梟的影子。

他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