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師父周安,也沒有得到靠譜的答案,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想。

“常平城內,只有王家的一位宗師。”

“以我的身份,根本見不到那位老太爺,貿然接近也有風險,只能從長計議了。”

張耀琢磨了一下,只能暫時按捺下某些心思。

他內外皆圓滿,迫切的需要一位真正的宗師指導,或者得到一些突破體悟、修煉新的之類的東西,為他指引前路。

如果實在找不到機會,那就只能靠著漫長時光去自行領悟了,終究還是能突破的,所以他也沒怎麼急躁。

“不過眼下似乎就有一個不錯的機會。”

張耀暗自盤算著,權衡利弊:“但得冒一點點風險……”

“篤篤篤。”

正當他思索之極,一位王家的僕役敲響了院門。

“張供奉。”

門外傳來僕役恭敬的聲音:“金鼎武館的周夫人有事找您,此刻正在偏門等候。”

“哦?師姐找我?”

張耀聞言,神色有些詫異,當即起身道:“好,我立刻前去。”

身為郡守府的供奉,不是主人家,迎客也得親自去。

很快,張耀在郡守府的偏門,見到了師姐周紅袖,一番寒暄過後,便將她請進了西苑的居所中。

兩人落座後,周紅袖便忍不住主動道出了來意:“阿耀,是這樣的,前幾天突然來了個姓呂的外來武師,實力很強……”

她將金鼎武館遭遇的困境,仔細的講述了一遍。

“那姓呂的,連續好幾天上門尋釁、要公開挑戰爹。”

“雖然宗偉想方設法的拖延、躲避,但武館的生意也因此大受影響,好些學徒都在觀望,各種流言都有。”

她說著說著,眼眶微紅:“這些外來的武師,這兩年都趁著爹身體不好、宗偉的武功尚未圓滿,將我們當成軟柿子來捏。”

“之前還能靠著武行的關係,將這些人趕走,可如今狂雷武館不管不顧、其餘武館也不吭聲,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張耀安靜的聽她說完,眼眸中多出一絲冷意:“姓呂的外來武師……我知道了。”

他看向周紅袖,安慰了兩句之後,溫聲道:“師姐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吧。”

“我會讓他知難而退的。”

周紅袖聞言,心中頓時湧出一絲驚喜,連聲道:“阿耀,我就知道你靠得住,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以她對張耀的瞭解,既然他接下了此事,就說明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這令她頗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片刻後,張耀將周紅袖送出了郡守府,目送她離去後,轉身就向東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