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特別的風格。這樣特別的風格排列在一起卻毫無雜亂感,讓人看著會覺著像是看到了多顏色的大自然般,清新,明亮。

沿著方塊狀馬賽克多顏色地毯向右看去,有一處最特別的角落。角落裡面有兩張白色中式沙發,三隻腿的暗駝色桌子上方、吊著發出桔色暗光的吊燈,這個角落是極具特別的混搭風格。

兩旁分別坐著一男一女,男人彎著唇角淺酌咖啡,女人持叉的左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面露茫然。氣氛詭異。

半晌,趙芸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黑色皮包未說一句話,匆匆離開去了專供客人吸菸的二樓休息室。

趙芸手不停的發抖,時隔六年,心裡再一次湧出了無法壓制的恐慌。用了將近三十秒的時間才拉開皮包上的銀色拉鍊,嘴裡咒罵了一句這個牌子的製造商,又將包裡面的物品全部倒出來,快速的扒拉開化妝盒,女士煙,紅色皮夾,手機備用電池才終於找到最底下的黑色手機。

手指飛快的點開藍色通訊錄,選至通話記錄,再選中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枯燥的鈴音不厭其煩的響著,最後響起冰冷的女人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趙芸眉目冰冷的掛了電話,再繼續打,一直到打了四遍之後,那邊終於接起。有些慵懶的男聲剛剛說了一句“喂”,趙芸就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陸彥你他媽的死了嗎!”

陸彥好像第一次聽到趙芸這樣暴躁全失冷靜的聲音,輕微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趙芸冷哼:“你說呢?”

陸彥嘆氣,“芸姐,我是怕你接受不了事實……”

趙芸呼吸一滯,快速打斷他:“什麼事實?”

陸彥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知道爆炸事件時已經事發三天過去了,那時候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又找了熟人上門去找,可卻被告知說他去了國外度假。我覺著事情不對勁,去查了爆炸傷亡名單,沒想到真的查到了他的名字,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查不出來他是傷還是亡,所以才沒告訴你。”陸彥話語又頓了一下,安慰趙芸,“芸姐,秦風就是個命大的人,當年不也是什麼事都沒有就回義大利去了?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尤其在義大利,他那樣的人肯定是沒事的,應該是被保護起來接受特殊治療去了,你別太擔心了。”

聽到這半安慰的話,趙芸的右眼皮狠狠一跳,跳得她心底猛的一抽。

掛了電話又抽出一支菸,走至玻璃窗前仰頭看著對面的高樓大廈深深吸氣。有太陽光從對面窗戶上反射過來,照在趙芸此時有些蒼白的臉頰上,又直直的照進她心裡的那頭獅子上。

“受傷”,昨天在獄中受到特別對待的時候,就聽到電視裡面短髮女人一板一眼的播報國外新聞。

各家族的義大利黑手黨現在雖是沒有了過去一百年的囂張,但仍然在暗地裡繼續進行交易撈錢。比如像是甘比亞家族,已經轉戰到集團、以集團方式掠錢。

甘比亞家族的秦風手下就涉及了很多不同產業,比如包裝模特影星的文化娛樂公司,集齊業餘愛好足球的有錢人的足球俱樂部,還比如在十個國家有分支結構的農藥生產集團。而那個短髮女人所報導的是:與中國有合作的義大利農藥集團,先是因燃料配比出現失誤,導致化工反應、發生了爆炸事件,周圍五公里玻璃全部震碎,後又引起液態甲基異氰酸酯的洩漏事故。事故當天,可查得的周圍五百里有五人當場死亡、二十人受傷,而中毒肺水腫的人不計其數。

她知道那農藥集團是他手下的產業,卻沒想到當時的他居然真的在場。剛聽到那新聞時,就覺著心裡不安,也就因為這不安,她提前了三天對那幾名犯了走私案子的女犯人、進行心理暗示,誘出了她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