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威逼下,司空素琴開始提著水桶戰戰兢兢地到海里面打水沖刷船板。

高高在上的自尊被慘無人道的打掉後,最卑微、最醜陋的一面都讓人家看到了,乾點活算什麼?

林子閒則提了瓶冰啤酒,站在船頂上看著她勞動,司空素琴身上的水分已幹,衣服和頭髮上凝結了一層白砂糖似的鹽爽,很是任勞任怨,一下就由貴婦變成了村姑。

晚餐又是司空素琴親自動手,林子閒只在一旁看著,後者說什麼,前者就咬唇做什麼,活像受氣的小媳婦。昨天和今天,一夜之間的變化對她來說,簡直是翻天覆地。

最難以忍受的還在後面,夜幕降臨後,林子閒為了防止她在晚上逃跑,又用銀針封了她的穴道,不能動彈。假如林子閒要非禮她的話,那她只有受的份……青城山,旭曰初升,山巒疊嶂。

林保換上了一身西裝,蹬著一雙鋥亮的皮鞋,帶著一副墨鏡,脖子上還掛了圈粗大的金項鍊,活脫脫的暴發戶形象,整個人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改變。

時間還早,景區還沒開門,林保自然也沒有買票,就直接溜了進來,和他此時的打扮很不相符。

對他來說,這天生地長的山野是華夏人的都可以來,還要買票?開什麼玩笑!難道窮人連進荒山野嶺的資格也沒有了?古代的窮人沒飯吃了,還可以進山找點野果子充飢呢!

他到類似這樣的地方,就從來沒買過票。你跟他講什麼維護景區環境也需要資金,他也是懶得聽的。

慢悠悠逛到山頂上,山野間早起練功的青城派弟子自然發現了他。他本來就是光明正大來的,也沒想過要偷偷摸摸。

“施主,現在還沒有到遊覽的時間,你是怎麼進來的?”兩名青城派弟子攔住了他,多少顯得有些不高興。

練功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是其次,關鍵是遊客的遊覽費用青城派也是有分成的,他們最討厭這樣越軌的人。

“遊覽個屁!出家人都鑽到錢眼裡去了,青城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林保背個手嗤笑了一聲,抬抬下巴道:“趕快去通報,就說白蓮教來訪,讓你們青城派的人出來迎接。”

兩名弟子面面相覷,愣了愣道:“你是白蓮教弟子?”

他們對白蓮教弟子林子閒上次大鬧青城派的事情可謂是記憶猶新。

“兩個白痴。”林保懶得理他們,踏步上前,從兩人中間插了過去。

兩名道士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情不自禁地被帶得轉了兩圈才站穩,回頭看去,人家已經慢悠悠朝山上走去了。

兩人微微心驚,果然不是一般人,兩人和林保擦肩而過,迅速向山上跑去。

正在掌門宅院內打坐練氣的長清道長被門外的腳步聲給驚動,睜眼一看,是自己的大弟子玄春來了。

玄春對著行過禮後,稟報道:“師傅,山下弟子來報,又有白蓮教弟子闖入了我青城派。”

長清道長眼中閃過怒色,收功起身,緩緩站了起來,沉聲道:“又是林子閒?”

他已經被白蓮教的人鬧得一肚子火起,確切的說是林子閒。他已經陸續接到七大門派的問責,都是指責玄冰不作為的,為此他已經狠狠地把玄冰給訓了一頓,並關到了後山面壁思過。

更過分的是,武當掌門的女兒已經被林子閒給抓走了,如雲真人為此已經邀請八大門派的掌門齊聚武當,共商剷除邪教白蓮教的事情。

他今天就準備啟程去武當了,沒想到白蓮教的人又主動找上門了。

“不是林子閒,山下弟子說比林子閒的年紀大上不少。”玄春恭敬地說道。

“哦!白蓮教又有人出山了?這次不把話講清楚,定叫他來得了走不了。”長清道長大袖一揮,“正殿大開中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