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坐在樹下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菸,邊欣賞著一盞盞冉冉升空的孔明燈。

夜色悽迷,燈火點點,直到幾十盞孔明燈一一在空中遠去後,再也沒有了燈光升起,林子閒方將菸頭掐滅裝進了自己口袋裡,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別墅區走去。

槍依然架在樹杈上,他沒有帶槍,而是空著手去了。

在小樹林中穿行了沒多遠,前方忽然傳來了狗吠聲,聽聲音還不止一隻。林子閒腳步一頓,目光閃了閃,別墅區里居然養了看家護院的狗,想悄無聲息的接近目標倒是有點麻煩。

也許是狗的咆哮聲的作用,或是被他驚到了,一旁傳來唰地動靜。林子閒冷目一掃,撲捉到了一條黑影閃動,忽然彈身而起,中途出腳在一棵樹上猛然一蹬,朝拐彎逃竄的黑影撲了過去,探爪乾淨利落地將其給抓在了手中。

抓住毛茸茸掙扎動彈的東西一看,原來是隻野兔。

林子閒將野兔抓在了手中,繼續向目標地點走去。

靠近別墅區的鐵柵欄圍牆後,發現上面竟然還有監控鏡頭,環繞別墅區的路上路燈通明,想透過很難不被發現。

倚靠在一株樹後的林子閒掃視了圍牆上的各個鏡頭一眼,忽然摘下自己腦袋上的鴨舌帽拋了出去,準確地扣上一隻監控鏡頭。本人也迅速從樹後竄了出來,縱身而起,翻身直接越過了布著鐵絲網的圍牆,順手摘了那頂帽子落在圍牆裡面,帽子扣回腦袋上,側身在陰暗處觀察了四周一眼,快速朝目標居住地飛快跑去。

隨著他的接近,群狗的咆哮聲也越來越激烈,負責保衛方仲群家的保鏢們一個個走了出來,都從懷裡摸出了槍,將子彈給上膛了,都盯向了狼狗咆哮的地方。

樓上的方仲群也被激烈的狗叫聲給驚動了,側身站在窗邊伸手微微撥開一道窗簾盯著外面,眼中滿是森冷。

他的生意能做到今天,用過許多不光彩的手段,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所以仇家很多,有人找他尋仇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正因為如此,他才養了不少的保鏢。

剛安撫到床上的小女孩爬了起來,光著腳丫子跑到他身邊喊道:“爸爸,狗狗為什麼叫個不停?”

方仲群迅速伸手將暴露在視窗的女兒拉到一邊,低頭笑道:“因為狗狗睡不著啊。”

“那狗狗為什麼睡不著啊?”小女孩天真地問道。

就在這時,守衛在下面的保鏢中,有人一揮手,七八隻被牽著的狼狗立刻被放出,猶如脫籠之獸兇猛地竄了出去。也就在這時,一隻身上帶血的野兔斜竄了出來,驚慌失措地逃竄。

血腥味立刻激起了群狗的兇姓,一起圍剿了過去,沒讓野兔跑出太遠,就逮住了。可憐的野兔瞬間被一群狼狗給七嘴八抓地撕開了。

保鏢們見是一隻兔子,多少鬆了口氣,派出幾人持槍到附近到處看了看,一無所獲後,朝別墅這邊的保鏢打出了無事的手勢。

虛驚一場的保鏢們這才將槍給收了起來,那幾只大嚼特嚼嚐了血腥的兇猛狼狗也被牽了回來。

“爸爸,狗狗們為什麼不叫了?”樓上的小女孩又天真地問道。

方仲群也鬆了口氣,抱起小女孩道:“因為狗狗們累了要睡覺了,所以寶寶也要睡覺了,再說話就要吵到狗狗睡不著覺了。”

將女兒重新塞回床上,好不容易將女兒給哄睡了,幫女兒細心捻好被子後,方仲群才離開了臥室。

換上了浴衣的方仲群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不禁懷疑是不是被剛才狗叫的事情給驚著了,遂來到客廳,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紅酒想壓壓驚,卻忽然發現玻璃櫃上似乎有人影閃過。

“誰?”方仲群大喝一聲,驚悚回頭,結果沒看到什麼人,卻看到了自己死去老婆的畫像正盯著自己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