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破曉,天際隱隱嶄露出金邊,汙水處理廠內,幾十名傷殘血族被押了出來,一個個捆綁著在地面扔了一排。

看著天際漸漸投射出的陽光,躺在地上的血族們一個個發出驚恐萬分地求饒,一股恐懼的氣氛瀰漫在曠野。

然而卻沒人理會他們的求饒,托馬斯拔出了長劍高舉,銀色十字長劍熠熠生輝,迎接第一縷陽光的照臨。

當陽光迅速突破地平線降臨時,林子閒微微嘆息一聲轉身而去,身後已經是一片慘絕人寰的悽慘哀嚎聲。

他早就見識過這種場面,不用看也知道那些血族此時有多悽慘。倒是玄冰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個都驚呆了,問涯更是目露驚恐,嚇得臉色發白。

直升機旁的幾人也是頭次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面面相覷。

林子閒盯著問涯打量了一下,見她不懼怕陽光,遂對其他人交代道:“把她帶回去,讓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若有隱瞞,別怪我不客氣。”

“是!”問海雙手合十回道。

直升機旁的幾人忍不住向走來的林子閒問道:“那些黑衣人都是些什麼人?對付血族的手段挺狠。”

“教廷的人,聖殿騎士團。”林子閒搖頭苦笑了笑,竄進了機艙內。

幾人‘哦’了聲,原來是他們,怪不得了。一個個又朝那些黑衣人看去,大家這次來又算長了次見識,算是不虛此行,這就是他們需要的,不為錢財和名利,不要浮躁和碌碌的生活,追尋心靈的安寧。只希望有一天白髮蒼蒼時,面對自己的子孫時,可以覺得不虛此生,可以向小孫孫講述小孫孫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說,其中又多了項有關血族的傳說。

殊不知托馬斯原來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只怕以後大家也很難再有再在一起的機會了。

人生往往如此,身邊總有一些不驚不喜的淡淡過客,只會讓你在記憶中偶爾想起,再回首時,都過去了。

直升機的螺旋槳再次‘嚯嚯’急轉,掀起一陣狂風,幾人陸續登機。直升機輕擺身姿,扔下地面的一群人急速遠去。

旭曰陽光下的托馬斯站得筆直,雙手拄劍而立,一直目送直升機變成一顆小黑點消失在天際,才緩緩低頭沉吟不語,眼神中也有失落和難捨,可他和他們不一樣,他有他的信仰,這也是教皇挑中他的原因。

再抬頭時,雙眸中的神色又變得堅定,回頭看了問涯一眼,淡然下令道:“繼續搜查血族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一天後,天剛暮色,林子閒提著一隻包,出現在了一間地下室內,走到一張床邊,看著閉眼沉睡中的茱莉亞。

突然,茱莉亞霍然出手,五指抓向了林子閒的脖子。

‘啪’林子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推,茱莉亞立刻倒在了床上,伸手捂住胸口,一臉苦楚。

“不愧是血族,身體恢復得還真快。不過想殺我也不是現在,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惹火了我,我隨時能宰了你。想報仇還是等你傷好了再說。”林子閒將手中的包扔在了床上道:“你身上的衣服沒辦法出去見人,包裡有衣服,把衣服換了,我送你離開巴黎。”

茱莉亞咬牙坐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我是你們人類眼中的異類,為什麼不殺我,反而要救我?”

林子閒答非所問道:“L家族的人在巴黎佈下了天羅地網,聖殿騎士團的人也在到處追殺你們,巴黎不是久留之地,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趟前往倫敦的商務包機,今晚就離開這裡。”

“我問你為什麼要救我!”茱莉亞大聲道:“你們是不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我只能幫你瞞過一時,你一離開巴黎,憑他們的勢力,想必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