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更顯輕柔嫵媚:“小女是本屆秀女安心然,不知閣下何人?”

皇上只覺得聽著聲音便已酥了,聽到她是本屆秀女又十分詫異。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道:“既然是秀女,為何會在這裡?”

“今日是亡母的忌日,一早便有些心神不寧,衝撞了皇后娘娘,小女甘願受罰。”上官寧韻說話不疾不徐,說著聲音便了調,她柔軟動聽的聲音彷彿撓在了皇上的心裡。他本就與皇后不睦,此刻想著本來要讓自己過目的秀女被皇后關在這兒,心頭便有了幾分火氣,對立面的女子更有了幾分好感。

“你的笛聲很好聽。”

“小女的亡母精通音律,小女不過繼承了三分罷了。小女不才,恐汙了閣下的耳朵。”上官寧韻說到這裡,想起自己被害死的母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嘆息聲婉轉低沉,皇上只覺得對立面的女子有幾分心疼起來。

笛聲漸起,嗚咽之聲似乎闖入了皇上的耳膜,他只覺得裡面的女子很是淡定,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泰然處之,她的笛聲悠悠,又彷彿淚雨紛飛。他靜靜地佇立著,正好看到有侍衛經過,便讓人來開了門。

上官寧韻還在吹奏,突見前面的門被人開啟,接著就看到穿著一身明黃衣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面前,此人身形高大,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男子,他的身上有一種懾人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產生畏懼。上官寧韻一愣,一時之間忘記了吹奏,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笛子,神色淡然:“臣女參見皇上!”

“你是安心然?”皇上不由自主地把她扶起來,面前的女子下巴尖尖,唇紅齒白,長睫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散發出瀲灩清冷的光芒。她的容貌異常清麗,猶如嫡仙下凡,皇上望著她的容顏,眼中閃過一抹痴迷,他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出柴房。

微風吹過,拂過她湖綠色的長裙,裙裾被吹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安心然被皇上封為安妃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氣得面色發紅,摔了很多的精美的瓷器:“這個賤人,究竟是使出了什麼妖術!”

卻說此時,皇上正與上官寧韻在御花園裡作畫:“然兒,你看看朕畫得這副百花圖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上官寧韻依偎在他的身邊,清清淺淺地笑著,既不討好,也不做作,言語極盡真誠。皇上心情大好,把手裡的畫筆塞到她的手中,“聽說然兒的丹青畫得極好,不如露一手給朕看看。”

“那臣妾可就獻醜了。”上官寧韻攤開宣紙,又從懷裡掏出一瓶瓷瓶道,柔聲道,“臣妾作畫之時有個癖好,只用自己研製的墨水,現在臣妾要用它來畫牡丹,再與皇上一決高下,可好?”

皇上朗聲大笑:“好!朕可要瞧瞧愛妃是如何與朕比試的。”

上官寧韻畫技超群,可此時卻並不想蓋過皇上的風頭,只是單單畫了一朵牡丹,花蕊一大片,俱是中長鋒落筆,所到之處,全無雕琢,畫莖葉亦是碩墨成團。皇上看完不由笑道:“好是極好,只不過只有一朵牡丹,是不是……”

皇上正說著,卻見好些蜜蜂、蝴蝶都飛過來停留在畫上,美麗的蝶翼煽動,蜜蜂的嗡嗡聲都為這幅畫增添了生動美感,若起先皇上還覺得自己百花圖更加熱鬧,現在卻不由改了心思,他不由道:“愛妃果然是妙筆生花,如此逼真竟引來了蝴蝶和蜜蜂!看來朕是得了個寶貝!”

“皇上謬讚了!”上官寧韻白皙的臉龐在陽光底下散發著柔潤的光澤,她臉龐的笑意仍舊很淺,眼眸微彎起,令人不由地想要一親芳澤。

上官寧韻不由在心中感謝歐陽舞,更多的是佩服她。其實她的畫技再好,又如何能夠吸引蜜蜂蝴蝶,她依仗的不過是歐陽舞給她調製的墨,裡面摻了千里香,招蜂引蝶的效果可好得很。她被封妃之後,她又見了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