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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大贏家;還是杜中書帶來的那個張興”
李清是否小算盤落空別人無法確定;但李洽所言張興受益;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體會到。
李鴻剛剛還在和李涓感慨身為龍子鳳孫;還不如杜士儀一個外臣;這會兒李洽又勾起這個話題;鄂王李涓就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不錯。杜中書此前由雲州長史而代州長史兼河東節度副使;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很不少;其中多有出身寒微的傑出人才;可謂是不遺餘力。你之前說他對十八弟自嘲馬球打不好?他好歹也是在外軍政一把抓的;真要沒一點弓馬能耐;怎會有今天?不過是尋個由頭;舉薦人才而已。要知道;阿爺一向就是最中意臣下唯才是舉的。”
皇子們儘管甚至都不及外臣能夠日日面君;但對於君父的揣測;毫無疑問並沒有任何偏差。姜度和竇鍔兩人;李隆基素來是當成自家子侄一般;給的賞賜即便比對光王李洽和壽王李清更優厚;但一人一匹西域駿馬;以及一些金帛;可馬匹對於馬廄裡頭盡是騎不完的坐騎的兩位嗣國公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但兩人都需要天子的聖眷來維持家門不墜;故而全都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等到兩人退了下來之後;昔日還曾經是死對頭的他們對視了一眼;姜度便先開了口。
“用你手頭那馬鞭賭一賭如何;陛下會賞賜給那張興什麼東西?”
“良馬金帛之外;恐怕就是官職了。”作為外戚;擅長鬍騰舞的竇鍔和在太常寺掛了個職的姜度一樣;好歹也是個太僕少卿;他聳了聳肩之後;便用掩不住殷羨的目光看著杜士儀;“杜十九真是得天獨厚啊;一步一個腳印;不過這十幾年;竟然已經擠進了大唐最有實權的那個圈子。遙想當初他在我家裡頭觀胡騰舞而當場賦詩的那時候;誰能想到他有如今的成就?”
“是啊;誰看得出來呢?”姜度想起自己那時候就是攪局的人;不禁也為之莞爾;但對於竇鍔的猜測;他卻笑吟吟地搖了搖頭道;“那我就和你賭;倘若陛下真的因為今日杜十九帶了這張興來;而他又在馬球場上表現絕佳而頒賜官員;此人必定會一口回絕”
“回絕?”竇鍔有些不可置信;“聽說這張興出身民戶;三代以內不曾有人出仕;可以說是無資的白身;這樣天大的好機會;他會往外推?”
然而;在李隆基對於今日張興在場上的表現給予了高度評價;依樣畫葫蘆賞賜了一匹良駒;又許以左金吾衛倉曹參軍之職的時候;張興果然立時長揖謝絕道:“陛下厚愛;臣不勝惶恐。然則臣籍籍無名之輩;今日只因為在御前一場馬球得勝;而得左金吾衛倉曹參軍一職;旁人必定會覺得此又為斜封悻進之門。臣拜領陛下所賜良駒;然賜官不敢領受。臣隨杜中書進京;是為了苦讀經史;踏踏實實再磨礪幾年;將來報效大唐;並不是為了一時驟貴”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而且大見志氣;李隆基不禁為之大悅:“好;好杜君禮所薦之人;果然亦是風骨獨到。朕收回成命;再賜你集賢殿新編的書二十卷;以嘉你向學上進之心”
“多謝陛下”這一次;張興是真正喜笑顏開了。他恭恭敬敬地拜謝之後;這才退下。可他還來不及舒一口氣;就只見姜度和竇鍔立時圍了上來。
“陛下可曾賜你官職?”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張興一愣之後便坦然說道:“陛下確有此意;但我甚為惶恐;不敢領受。”
話音剛落;他就只見姜度對竇鍔攤開了手:“竇十;我贏了;你手裡的那條金絲牛皮混編的馬鞭給我”
“就你狡猾”竇鍔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不情不願交出了手中的馬鞭;這才看著張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陛下賜官;不用歷經吏部銓選;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你竟然會傻到往外推?唉;這真是……”
而杜士儀眼看張興抵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