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黑影真真切切合上實體的時候,蕭初燻卻是驀地睜開了眼睛,她俯視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看見了那些高聳在人群中的旗幟,每一面旗幟上,有繡著象徵蒼龍國的龍,黃色的旗面,黑色的龍身,讓那一條條的龍,威武尊貴而不可侵犯!視線徐徐拉動,最後落在最前面的那面巨大的旗幟上,一個“冥”字,龍飛鳳舞,囂張而霸道。

蕭初燻心中一動,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竟是掙扎著想要上前,想要看清楚那黑壓壓的人群裡,是否有那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剛剛一動,卻被挾著胳膊的人,捏的肉生疼。

蕭初燻這才回神,呆愣的看看身邊的兩人。

這挾住她的兩人,她認識,是扶迦達手下的武士,此刻他們一人架住她的一隻胳膊,制止了她所有的行動,她微微側身,看見了如同獵豹一般優雅的羌達緹。此刻他身著藍色長袍,窩在由毛皮鋪就的臥榻之中,旁邊站著那個看起來很是精明的巫師,另一邊,就是隨自己一同過來的扶迦達將軍,他的目光看向了城樓下黑壓壓的蒼龍國士兵。

這個城摟,其實是剛然邊境上的一座小城,因為蒼龍國從未欺入剛然境內,也就未曾發揮過其的戰爭作用。

蕭初燻沒想到自己被弄昏迷,竟是帶來了戰場,心中的揣測,立即成了現實。

羌達緹還是要利用自己,作為取勝蒼龍軍隊的籌碼。

就在她神思的時候,一聲蒼鷹急促的叫聲,從蕭初燻的頭頂傳來,她迫不及待的仰頭,看見那個雄勁有力的身影,在頭頂盤旋。

蕭初燻心中一熱,小聲呼喚道:“小鷹!”

竟是沒想到,小鷹竟也在這裡出現了!

就在她驚訝小鷹的同時,一個身披黑色戰袍,身著黃金戰甲的男子,出現在了蕭初燻的餘光之中。

蕭初燻慌忙的扭頭,與那人的視線碰個正著,兩道視線纏纏繞繞,竟練成了繞指柔。他的目光急切而匆忙,像是積累了千年的等待,如今恍然歸夢,那人卻在了燈火闌珊處,擯卻戰場,擯卻將士,唯獨他一個人,站在在她的面前,苦苦述說著他的思念和擔憂。蕭初燻灰色的布裙被大漠的狂風裹了起來,凌亂的髮絲從頸間飄起,紛飛在她清雅的臉龐四邊,心中所有的驚恐和不安,在看見蒼寒魂的那一刻,全數化作了鳥有。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五年也未曾探尋到的謎題。

那時,他欺她辱她,她卻依舊暗自期待他的目光,不懼怕,不退卻。那是因為,他之於她,就是一個最為持別的存在,只有他的目光,才能穿透空間和時間,停留在她的內心深處,讓她那亦或是躁動,亦或是恐懼的心安定下來。

歸屬感。一種準確的歸屬感。

有他的地方,心便安了家。

她的神思豁然,對著蒼寒魂微微的一笑,告訴他,我很好。

“燻兒……”不高不低的呼喚正好傳入蕭初燻的大腦之中。

蒼寒魂正要再往前一步,卻見城牆上,剛然的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剛然的族人世世代代以狩獵為生,弓箭作為他們最重要的武器,已經深入了他們的骨髓和神經,在這種場合下,只要羌達緹一聲令下,無數的弓箭便會毫無偏差的射入蒼寒魂的體內。所以諸葛瑾立即上前,命人將蒼寒魂攔了下來。

羌達緹無聲無息站在了蕭初燻的身側,心思深沉的看了蕭初燻一眼之後,朝蒼寒魂喝道:“冥王爺,看見至親落入敵人之手的感覺如何?”

蒼寒魂挺身坐在黑色的駿馬之上,氣度非凡,他仰望著羌達緹不屑道:“本王敬重單于能隻手將休蘭踩於足下,是為英雄好漢,豈料你竟出此下策,原是卑鄙陰險的小人!”

羌達緹拉開嘴角,定定看向蒼寒魂,眼神中充滿了好笑,“本以為王爺不會為了個女人大動干戈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