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慌忙道:“我既答應了陽兒,就當做到!只是倒是柳大夫千萬別嫌秋白來的頻繁才是!”

柳碧落笑意微斂,霍斐卻是憨厚笑開了,拍著莫秋白的肩膀,“莫兄客氣了,既然已經是陽兒的乾爹,就是一家人了,而且陽兒這麼喜歡你,多來走動走動。”

莫秋白看著傻呵呵的霍斐,心中不是滋味,卻是勉強笑道,“是!是!是!”

柳碧落拉起霍昭陽,笑道:“時候不早了,莫公子還是早點上路吧!趕上天黑,只怕再遇上什麼岔子。”

莫秋白看了看天,轉身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行至幾步,卻是回身來,見柳碧落和霍斐低頭擺弄著霍昭陽,便放任自己多看了柳碧落幾眼,見柳碧落抬頭來,便匆匆扭頭,走出了村子。

霍斐對莫秋白的行程還是頗為擔憂,而他一向不將心思瞞於柳碧落,“夫人,這樣放莫兄回去,總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再遇上那夥山賊!”

柳碧落看著莫秋白的身影,雖是擔憂,卻不及霍斐的深重,“此時趕路,待到黃昏,差不多就到秋水城了,那山賊再猖狂,也不敢白日放肆!莫公子……應該會安全才是!”

一扭頭,看見霍斐還是死死盯住了莫秋白離開的方向,眼中的擔憂,讓柳碧落覺得心疼。

她有些埋怨,“你這心腸,可真是好說得沒話說!”

霍斐臉微微一紅,蹲下去逗霍昭陽。

柳碧落卻是嘆了一口氣。

霍斐的性子,敦厚而老實,從蕭初燻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沒見過他佔別人一點便宜,卻是讓別人佔光了他的便宜。就連她,也不例外。

本來,她是要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可是撿了霍昭陽,就只能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現。五年來,他雖木訥,卻是將她們母子倆,照顧得體貼周到!她學醫之時,他不止一次將他學醫時做下的筆記,放在她能看見的地方。她行醫之時,若是閒適,他便上山打獵,為她和霍昭陽弄來新鮮的肉食,若是繁忙,他便由著她指揮,而且還要兼顧霍昭陽那調皮的小子,別提有多累,但是臉上始終掛著憨厚的微笑,讓他時時刻刻看他,心裡都是溫暖的。

相處五年,同室五年,她經常看他半夜滿頭大汗的出去衝冷水澡,然後躡手躡腳的回來,繼續在地鋪上睡得香甜,卻一句怨言和輕佻的話也沒有,讓她敬佩到了極點。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總是期盼著他的微笑,雖然那笑不夠明朗和璀璨,可是讓人沒由來的安心踏實!

剛來村子的時候,她看見村子裡的人,老是欺負霍斐,變著法兒的佔他便宜,她看著心疼,罵他是呆子,卻是暗地裡使了不少主意。如今,那些人念著她的狡黠和睿智,不敢再明著佔他便宜,可是他卻是心甘情願送上門去,這讓她想攔著,也沒辦法不是;再說,他活得開心,她也沒覺得少了什麼,便由著他去了。

他對莫秋白的擔憂,其實她早看在了心中,只是捨不得他陪莫秋白去而已,倒不是怕思念累人,而是這路上,實在不太平,她不希望下次送來的是自己的丈夫。

這時,霍斐已經將霍昭陽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眼睛,還是偷偷的往村口的方向看。

柳碧落終於妥協了,“要是真擔心,就去送一程吧!”

霍斐面露喜色,迅速將霍昭陽放了下來,激動的拉住柳碧落的手,“我真的可以去麼?”

柳碧落臉一紅,嗲怪道:“難道我說不準,你便不想了?”

霍斐微微一低頭,正好看見自己拉的手,立即放開,吶吶道:“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