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官員也是保證到“那自是肯定不會的。”

其實由於明朝朱元璋制定的政策,官員明面上的收入都是很低的,所以明初時的兩大案都是和官員貪腐掛鉤,只不過胡惟庸案幹掉的是文官集團,藍玉案幹掉的是武將集團。

這些官員由於收入不高,很多其實都會利用職務之便在城裡開些鋪子來賺些錢,只是大家的心照不宣而已,畢竟都是士族階層怎麼可能親自去做這些商賈之道,即便做了,也不能承認,都是找個自己家裡的人來承接著。

朝廷其實對此也是看破不說破,畢竟只要他們不去剝削老百姓,做點買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朱楩也其實是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讓他們不要傳到老爹朱元璋那裡只是稍微掩飾掩飾,畢竟開起業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在目送幾位戶部官員離開後,朱楩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神態,正準備和袁成重新進店鋪呢,突然發現夏元吉還沒有走

朱楩和夏元吉對視一眼道“維喆先生要不要再來嚐嚐我店鋪裡的新茶呀?”

夏原吉笑著拱了拱手“那就多謝殿下賜茶了。”

進到店內,袁成讓小袁掌櫃泡了茶到朱楩的研發房裡,三人喝了口茶,袁成見有外人在也不好提方才的疑惑,便安靜的坐在旁邊喝著茶。

夏元吉此時也喝了口茶先開口道“殿下這茶真好”

朱楩笑了笑“這是我岳父的,我也不是很懂茶,不過今日還得多謝維喆先生提點。”

袁成在一旁一頭霧水的,這他們從後軍所到吃完飯啥有用的都沒聊呀,這提點了啥是自己聽漏了嗎

夏元吉擺手道“殿下客氣了,殿下能聽得出我之前話中之意,便說明殿下絕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快活王爺。”

“先生謬讚了,若非先生提醒,我只怕是要被最近的讚美聲給衝昏頭了。”

見朱楩這麼說,一旁的袁成才理解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忍不住的也問道“那殿下也沒必要直接告訴那些官員您開鋪子的事呀,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怎麼辦。”

朱楩與夏元吉聽到袁成這麼問都笑了,朱楩解釋道“知道,肯定是會知道的,說不定今晚就會知道。”

錦衣衛雖然已被裁撤,但其根本還是存在的,雖然已經不至於趴在官員家房頂上聽牆根了,但做了些什麼還是都會在各角落或暗中記錄的。

袁成壓低了聲音問到“那殿下你還這麼做,不是上趕著找陛下訓嘛,倒時朝野之中誰敢幫你說話,挨板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夏元吉喝了口茶笑著說“袁將軍不必擔心,殿下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讓陛下知道,至於訓斥和打板子自然也不用擔心,皇太孫會為殿下求情的。”

朱楩微笑著點頭,袁成更不理解“這是為何?”

夏元吉繼續說道“我這麼說將軍便明白了,皇太孫此前到已就範的各藩王封地視察,行至北平時,觀燕軍演武,隨行者齊泰再向陛下的彙報中寫了燕王棣,威儀太盛,頗得軍心。”

袁成也是聰明人,才聽到這裡立馬明白,朱楩今日的做法,乃至就藩之前在京城裡,都得表現出是一個酷愛工巧,研究商賈的逍遙王爺,對朝堂政事不感興趣

但是又不能太過,讓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只關心這些的人,如果是這樣那讓朱楩去雲南就藩機會成為日後讓新皇隨意找個藉口就移藩的無用王爺。

這個度其實很難拿捏,但朱楩卻剛好具備了先決條件,此次演武證明了自己的軍事才能,提出的招安方法展示了自己的民政才能,雖然袁成與夏元吉不知道他的招安辦法,但是朱元璋和朱允炆知道呀。

如果他今日沒有被夏元吉提醒,繼續保持著這種發光發熱的狀態,那他只會成為日後新皇眼中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