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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搖頭否認道：“不可能，從前我是老夫人身邊伺候丫頭，老夫人就是因為喜歡我機靈懂事，才讓我去伺候老爺……你胡說，我不信！”

溫韻寒她臥房環視一週，內飾簡樸素淨，合乎身份，趙霓裳之所以能得個名分，便也是老夫人促成。

這也便是老夫人好處了，平各個姨娘醋意，事事都能顧忌到，使得內宅安穩，不出亂子，到底是皇太后身邊伺候過。

“祖母怎麼可能會花心思算計你啊！這事兒，還是等你死了之後再慢慢想吧。”溫韻寒俯身，冷笑著抬起她下巴，溫韻寒今兒才明白，看著跟自個過不去人，如此狼狽，心裡竟是這樣爽。

老夫人從前或許真覺得趙霓裳懂事乖巧，但後宅人，漸漸多了，她要考慮，便不知這女子是不是懂事乖巧。身家，權勢，那都是要算計內。

“溫韻寒，你好狠心！當年誣陷你娘，我只不過是幫了曹榮蘭一點兒小忙，你不會不明白吧，憑著曹榮蘭本事，即便沒有我幫助，你娘她一樣是今日這個下場，除掉我，你以為就算是報仇了嗎，就算我死了，她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母女！”臨死了，溫韻寒是想著，想說話都讓她說個痛，免得她藏心裡不痛。

“七姨娘，你且慢慢罵，送您走湯藥，一會兒尚若就會送來，還有些時間。”溫韻寒端坐是她面前，嘴角泛著淡笑，輕描淡寫說道。

趙霓裳聞聽，只冷冷一笑，便不做聲，這人呢，就是這樣，允許她做時候呢，便不會說了。

“姨娘不說，那便聽韻寒說吧。”溫韻寒起身，她身邊邊渡步邊風輕雲淡說著：“姨娘從前也是大戶人家女兒，想必定然讀過不少書吧。史書上與人通姦女子，都是怎麼個死法，想必姨娘也清楚。”

趙霓裳聞聽，身形微微一震，抬眼看著溫韻寒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管是侵豬籠，或者燒死，動靜都太大，老夫人囑咐過了，要悄悄兒，韻寒近日得了一種藥，用斷腸草研製為末，聽說人服食以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直至死亡，等下尚若熬好了，韻寒會看著您，服下去。”溫韻寒忽然話鋒一轉，看著趙霓裳說道。死原本就是解脫，她死之前，讓她提前知道下死時感覺，也當是一種消遣了。

“原來你都知道了。”趙霓裳聽到溫韻寒提及斷腸草，猛然抬頭，發瘋似撲向溫韻寒，流雲她身後，一把扯住她頭髮，叫她不能接近溫韻寒。當年柳清韻就是中了這種毒死，下毒是曹榮蘭，那毒藥，卻是趙霓裳給她。

“七姨娘還真是不簡單啊，原來當年所有事情，七姨娘都有參與，而且還隱藏這樣好！”鬧鬼地點之所以用趙霓裳舊居，便是為了讓曹榮蘭知道，當年她們暗中勾結事情，已經有人知曉。

“溫韻寒，你跟我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站出來，指控曹榮蘭嗎？你別做夢了，我死都不會告訴你！”趙霓裳咬牙冷哼一聲！她固然是死了，但也絕對不會讓安笑怡好過！

“姨娘誤會了，當年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溫韻寒抬眼看著院子裡花草，當年曹榮蘭陷害安笑怡事情，簡直是漏洞百出，只是礙於她母家權勢，任何證據權利面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趙霓裳狠毒了她們母女，縱使給她好處，她也不會就範，如今她竟然連死都不怕，使了個眼色讓流雲把她放了，尚若正好這時端著送她走湯藥。

“給她吧。”溫韻寒捧起一杯茶，一飲而，她既然想著將當年事情，帶到墳墓裡去了，就成全好了。知曉當年事情人，僕人都已經死差不多了，剩下，都是些不能為她所用人。

尚若將那湯藥端給趙霓裳，看著她喝下去，站院子裡，聽著她哀嚎叫聲，抬頭看著逐漸西陲殘陽，什麼時候，她可以這般淡然看著別人她面前死去？就像當年符嫦曦高高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