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在海底的水流裡,游魚的嬉戲中,一圈圈的水泡上湧,動與靜的結合,造就夜這座島嶼的絕美。

此時,島上的某處閣樓內。

一名女子和男子相對而坐,一個臉色嚴肅,一個臉色是清冷。在男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名中年人,中年人略微垂著頭,恭敬的一言不發。

女子膚白細膩,雙眉細長如柳,丹鳳眼犀利中透著一股嫵媚,頭髮挽了一個雍容的鬢,一枚水晶簪子有些鬆散卻不輕佻的固定著。女子的容貌看不出年紀,只是氣質風華中透著一股長者才有的典雅。

這時候女子面色嚴肅,讓她身上的那股嫵媚散去不少,看著對面年輕男子的雙目中閃動著溫柔關切。

“你決定了?”衍嫦楣忍不住先開口。

在她對面坐著的男子,模樣看來約莫二十好幾的年紀,面容俊美讓人看之不由輕嘆一聲姿蘭玉樹。一頭柔順的黑髮被打理得乾淨簡練,用青玉發框扣在腦後,額中的地方像是與身具來一般生著一塊藍玉石,玉石半個身子都深陷入他的血肉,留下半個遺留在外,蒼藍色的玉石內似乎有水波流淌,讓人看久了不由目眩神迷,失去神智。

男子額生玉石不但看著沒有一點的奇怪,甚至還會讓人覺得兩者本該就是天生一體,這塊蒼藍的玉石就如同男子的本身,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凡。在蒼藍玉石下就是一雙入鬢的漆眉,眉下的一雙狹長的眼睛和他對面的女子有些相似,只是比起女子擁有這雙眉眼的嫵媚犀利,男子這雙眼卻透著一股如鋒如刃的傲,傲氣逼人,傲氣入骨。

“恩。”男子點頭。

衍嫦楣又沉默下來,眉頭輕皺,勸道:“慕容家和袁家的事情早就不新鮮了,從這次的事情來看,慕容家族是非要定唐念念那一家人死地。我們衍家一直都是中立,從不管外事的。何況慕容家族是仙源道修第一家,哪怕衍家和慕容家對起來,也太不到任何的好。”

見對面的男子沒有說話,衍嫦楣繼續勸道:“哪怕你是衍家的太子,衍家也不會因為他的原因出手。單憑你一個人能幫上什麼忙?你現在的修為的確成長的很快,但是快說一回事,境界是另一回事,心動巔峰就出外行走的話,沒有衍家人的保護,你……”

話語停了下來,她也不是故意打擊他,畢竟不過三年的時間就從即將突破金丹,這樣的修煉速度可謂是衍家第一人了。只是修煉速度快,天賦好那又怎麼樣,現在他的修為在那些活了幾千年幾萬人的老不死眼裡就是一隻螻蟻,怎麼去和人家鬥?

她說得這麼直白也不過是為了打消男子的念頭而已。

“我並沒有打算幫他們。”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衍嫦楣一怔,不是打算幫助他們,那麼決定外出又是為什麼?“那瑾墨的意思是?”

在她對面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同從念鴻大陸來到仙源的宮瑾墨。

宮瑾墨冷淡道:“他們不需要我的幫也能拿下慕容家。”

衍嫦楣忍不住再次一怔,脫口說道:“你在說什麼傻話。”

宮瑾墨不在意她信或者不信,“倘若我要毀滅慕容家,只需時間罷了。”

衍嫦楣被他平淡的言語給鎮住,也為他眼中的孤傲自信而自豪。這就是她的兒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對此,衍嫦楣揚眉笑道:“自然,只要給瑾墨你時間,飛昇成仙也是肯定是事情,到時候一個仙源的慕容家族,根本不足為懼。”

宮瑾墨沒有回應她的話語,只是說道:“我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能,並且只會更快,更徹底。”

衍嫦楣還在為宮瑾墨剛剛的言論自豪,突然聽到這個話,當然知道他話裡的他們說的是誰。能夠被宮瑾墨這麼斷定說出這番話的人,衍嫦楣也忍不住認真起來了,擰眉問道:“那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真的像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