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癢。

“不講義氣!”唐將軍靠在枝丫上,抬手揪下一朵蹭癢了自己的合歡花,捻在手裡氣哼哼的嘟囔。“太欺負人了吧?哼!等爺家的夫人回來,爺一定要偕同夫人一起消失個十天半月的……不行,一個月。”

唐將軍在樹上吹了大半個時辰的冷風才等到了衛將軍。此時已經夜色沉沉,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冥藍色的夜空中星辰寂寥可數。

“喲,將軍,您終於忙完了?”唐蕭逸嘴裡叼著一段合歡樹的細枝,吊兒郎當的笑著。

衛將軍生氣的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說道:“以後再亂跑亂闖,小心打斷你的腿。”

“憑毛啊!是你自己選的時間不對!”唐蕭逸吐掉嘴裡的細枝,一躍站起來,踩著樹杈晃晃悠悠的站著,語氣又帶著幾分委屈:“而且咱們不都說好了換過衣裳就出去嗎?是你自己臨時有變卻不知會我麼。”

“你個混蛋差點壞了老子的好事,還敢狡辯?”衛章冷眼瞪過去,香薷一再的攔人,他在屋裡雖然忙著,但聽得卻是清清楚楚,幸虧他急中生智逼著夫人發出了聲音,否則這混蛋肯定闖進來了。

唐蕭逸還想說什麼,卻被衛章給截了回去:“走了。”

夜風吹拂,兩道黑影便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夜色裡。

——*——

有了恆郡王的莊子,新建的玻璃場很快便張羅起來。

恆郡王不但給了地和房舍,還給了兩房能幹的奴才,而且也不知為了什麼,索性把這兩個人的賣身契一併送給了姚燕語,恆王府的大管家親自把人和契約給姚燕語送來了,並恭敬的說道:“王爺說了,這兩房人一家老小都是夫人的了,以後再與王府沒有瓜葛,若有不馴,任憑夫人或打或賣,都不與王爺相干。”

姚燕語當時就愣了,心想我原本的意思是請恆郡王派個賬房來啊!這是我語言表達能力不好還是他恆郡王聽力有問題啊?

想想這事兒若是讓衛將軍知道還不得又要潑半缸醋了?姚燕語無力的捏了捏眉心,想起那天為了哄衛將軍開心自己付出的代價便覺得渾身痠痛。

不過幸好衛將軍出去了不在家,若是在他回來之前把這兩房家人趕緊的送到莊子上去收拾屋子,修建熔爐什麼的,或許還能瞞過一二。想到這個,姚夫人人去把姚四喜叫了來,帶著這兩房家人去了恆郡王的莊子裡。

重新修蓋玻璃場除了地,人,就是銀子了。這兩年玻璃場為姚燕語賺了不少錢,還有姚延意那邊的藥場每年也能有十來萬的利錢,說白了姚夫人現在不差錢,所以賬目一算出來,她便把大筆的銀子撥了下去,叫長矛和姚四喜親自盯著把這事兒辦好。之後,自己又尋了個空閒把前些日子姚鳳歌和封氏叫人送來的銀票分別裝好,親自送至定北候府。

此時,定北候府已經換了當家人。蘇玉平襲了爵位,封氏成為定北候夫人,主理中饋。

二房三房雖然還在侯府裡住著,但平日的瑣事卻不怎麼攙和了,大家關起門來各自過日子,只不過還在定候府一個大門口裡進出罷了。只是有大事的時候或者逢年過節了,兄弟妯娌們才會坐在一起。

封夫人正在偏廳裡檢視府裡前些日子喪事的開銷賬目,府裡幾位管家和管事媳婦都立在下手,各自屏息凝神,隨時準備回夫人的問話。

忽然有人進來回說輔國將軍夫人來了,封氏便忙忙放下手裡的賬冊起身相迎,又吩咐身邊陳興媳婦:“派人去請三夫人過來。”

姚燕語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