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得蛋疼折騰我玩呢。”

“什麼叫閒的蛋疼?”葉子表示他是個求知慾格外強的人。我白他一眼,義正言辭:“男人都懂,對吧蛸。”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蛸:“………………”

於是在我的強烈影響下,葉子追著蛸問了一晚上關於“閒得蛋疼”的問題。而蛸的回答顯而易見只會是一串省略號。

沒事科普21世紀用語,我表示我是個好老師。

第二天的送行儀式隆重至極自不必說,奈何從早上開始就一副高冷狀,每每當我的視線投過去他就會偏過頭避免與我對視。我倒不覺得尷尬。事實上我並不覺得拒絕他是傷害了他,反而我覺得挽救了一個失足少年,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

明明坐個車啟個程是很容易的事,可偏偏宮裡規矩多,又總愛打官腔,辰時開始送行宴,愣是到申時才磨磨蹭蹭出了宮門。我滿臉黑線地聽著面無表情的樂清和同樣渾身散發低氣壓的莫閒作依依不捨狀念十八相送的臺詞,整個人都不好了。

又是磨蹭了半個時辰我才打著哈欠被莫閒扶進馬車,隨後奈何也坐了上來,一人一邊角,一時氣氛有些奇怪。我也沒那麼多廢話,靠在車沿上就進了夢鄉。

樾國離景和大概三日的路程,可是中途不知為何天氣陡變我們只得在一家驛站裡待著躲雨,一路上我基本上處於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狀態,時不時會問莫閒到了哪裡,但那就是例行公事,因為我是路痴,即使知道地名也沒用。所以說……以後要是誰想殺我當真不用動手,只把我丟在一個深山老林裡,光是找路估計我都能把自己走死。

這是離開樾國的第四天,雨還在下,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莫閒並不很急,事實上我知道他在樂清面前說那些話是想告訴樂清,趙謹很重視我,勸他們別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見他這種態度我也能猜到幾分,趙謹若真受傷估計傷得並不重,若不是受傷那麼耍我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了。

我坐在驛站的前院裡,一邊喝著隨身帶的茶,一邊眯著眼看雨簾。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問剛剛走過來的奈何,慢悠悠地喝茶。他依舊是一身水藍,面色沉靜彷彿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

“雨還很大。”他語氣很淡,並不看我。

我放下茶杯起身笑了笑,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感受到他幾乎瞬間僵硬的身體,我悻悻收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景緻在雨中會更美。陪我走走可以麼?”

他回頭盯著我的眼,那雙微藍的眸子裡泛出哀傷,隨後又收了回去。他將頭轉過去,看著雨,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讓莫閒找了兩把傘,用了半個時辰拒絕他的隨行之後才拉著奈何逃也似的出門。

這個驛站在樾國邊界,換句話說,也是磐國邊界。莫閒會阻止我外出也正常。不過雨這麼大,料想也沒那麼好運氣能遇到磐國軍隊。只要不入磐國邊城應是沒事的。

我來到這個世界有大半年了,經過了一個冬天卻從沒看見一場雪,事實上我外出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要說看風景也就是在景和御花園裡逛過幾次,再就是左二貨陪我出來的那幾日吧……咦?怎麼又想到左二貨了……

果然還是因為第一次“被人甩”吧,想想還真不爽。

“那是…………什麼?”

就在我盯著路邊的荊棘發呆腹誹的時候奈何扯了扯我的袖子。我回過神望向他手指指的方向,頓時有些發愣。

大概離這裡兩百米的地方,有一團沾滿了泥土的灰白色物體,是的,物體,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上前,手被抓住。

“等等,說不定有什麼危險。”奈何的聲音有些冷淡,聽不出表情。

我皺起眉,盯著那團灰白,舉著傘不再移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