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父子一場,看著他長大的還不清楚?

“草包”的七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都敢捅個窟窿的主,怎麼就會被一個女人制住了呢?那崔氏丫頭,自己也是見過,模樣並不是傾國傾城,至多還算是清秀罷了!性子也不見得多麼“刁蠻”。當初跟在老七身後給自己敬茶的時候,規規矩矩的,怎麼看也不像有“河東獅吼”的潛質,更何況了,就算她是隻母老虎,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慫包啊!那怎麼著也是“打虎英雄”吧!怎麼就被一個女人管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難不成是畏懼了崔家的勢力?可不對啊!崔家雖然是豪門望族,那崔丫頭也是嫡出的女兒,可是再怎麼尊貴,也比不上老七啊!自己是皇帝,老七也是名正言順的王爺,有何懼之?

皇帝對崔鳶不解的同時,也對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充滿了氣惱,平時在外邊的威風勁兒去哪裡了,回答府裡就被個女人制的“服服帖帖”的。你老子我都替你丟人!

“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我……”老七不知道該怎麼向皇帝解釋這一切,說他有多愛崔鳶?他們之間是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存在!

皇帝根本就不能理解這種“唯一”的感情,就如同當初自己不能理解鳶兒為什麼會為了雪珠產子一事兒,和自己鬧騰一樣!在老七當時的眼裡看來,自己寵信自己的小妾,又不是“偷人”,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兒,為什麼到了崔鳶那裡就那麼難以接受呢?可如今,他卻知道了,如果一個人的心裡真的有“愛”的話,那份“愛”必然是唯一的,誰也不可以染指的!

可是擁有“三宮六院”“至高權力”的皇帝就不會明白,一如他也非常的喜歡老七過世的孃親,可是無論是李貴妃生前還是過世後,都照樣不耽誤他去寵幸新的嬪妃。所以老七不知道該怎樣去給他解釋這份情感,說了他也不會明白,於是只好低頭不語。

老七的這種“窩囊”樣子激起皇帝的怒火,他怒聲的責罵道:“你倒是給朕說說,你為何懼這般懼內,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難不成真如旁人說的那般,你看中了崔家這條大船,捨不得這門榮耀之極的妻族依仗!”

皇帝本是奚落之言,聽到老七耳裡卻是猶如醍醐灌頂,點亮了心中的明燈,自己剛好沒有藉口好推脫,父皇的言語倒是提點了自己。

演戲可是老七的特長,他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有些悽悽惶惶的看了皇帝陛下一眼,目光“可憐”之極。他望著皇帝,就像一個做錯事,等待家長來接的孩子一般無助道:

“父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兒臣也不敢再隱瞞您了!您也知道,兒臣心裡也明白,兒臣是個什麼材料,就是一個”草包“,全朝廷的人雖然明裡不說,可是心裡誰不是這麼想的?這些年兒臣也是混賬,得罪了不少人,太子哥哥,裕王哥哥,還有那些皇兄皇弟的,捱過兒臣拳頭的不在少數,還有那些王公大臣們,和兒臣交好的也沒有幾個?”

老七說的倒是一番大實話,皇帝看了看老七,心想沒看出來啊!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老七繼續大打“煽情牌”,悲切道:“如今父皇尚且在位,當然沒人敢對兒臣怎麼樣?可是若哪天您駕鶴西去了,兒臣怎麼辦呢?他們還不把兒臣給撕了!雖說兒臣有個手握重兵的舅舅,可是天高地遠的,等舅舅趕到京師,說不定,兒臣早就因為什麼原因暴斃了……”

皇帝臉色也是一暗沉,老七這話到說到他的心坎上了,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會將老七和崔家的“傻”女綁成一塊兒,幸好,崔家的女兒後來好像恢復正常了,那不然他還挺愧對老七的,現在聽老七這麼一說,心中也是歉意油然而生,臭小子,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老七其實挺聰明的,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可以的,看到皇帝被自己的話語所打動